陈星三日后才接到他的来信,看完后,大声叫骂:“贺知山,你个王八蛋,把我当什么了!”
不过到底是好友,眼见贺知山连姻缘都无法做主,陈星也为他愤慨,只身去了深宫,见到了露沉鱼,二人密谋了一会,这才安心离开。
是夜,皇帝又因不愿意见贵妃躲到了御书房。
鹿沉鱼款款而来,她软玉温香,宽慰了皇帝一番。
皇帝抚摸着她细滑的小手,叹息道:“近来宫中之事繁杂,朕心疲乏啊。”
“皇上为何事忧愁呀?”鹿沉鱼靠在皇帝怀里,软声软语:“臣妾愿意为陛下解忧。”
“还不是贺家二郎,贵妃与母后成天在朕的耳朵边吵来吵去,朕不知道究竟要选灵慧还是因儿。”
“陛下又不是贺二的父亲,他的亲事何须您操劳。”鹿沉鱼为皇帝抱不平:“臣妾之前在秦淮河畔做过清流的花魁娘子,听闻过贺家大名,江南那一片的豪门世家,都以贺家马首是瞻。
有人戏言,称贺家是江南头顶上的一片天。”
此话一出,皇帝脸色不佳。
鹿沉鱼继续刺激皇帝:“如今贺家又出了两个神仙人物,一文一武,若是贺二娶了贵妃娘娘的女儿,或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那岂不是又迈上更高的一个台阶,我看呀,以后这京都的天,也该姓贺了。”
皇帝震怒:“这天下是朕的天下。”
鹿沉鱼连忙跪地认错,嘴唇勾着笑,她知道,自己这话一出,必然能够让贺知山如愿。
当今圣上虽然昏聩,但是作为一个皇帝,岂能容忍一个权臣把持朝政,在皇上眼中,贺知山俨然就是那个即将冉冉升起的权臣。
决不能在让贺知山朝前再迈一步了,他威望高,名声好,背景强,若是再靠着联姻强上加强,那这天下谁说了算,就未可知了。
皇帝暗暗下决心,不管是贵妃那边还是母后那边,他都要态度坚决的回绝。
人家贺知山的亲事,自然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谁都不能干涉。
这日,白芷和老太君又来重华宫,只是锦木只让,老太君进去,却拦下了白芷。
“请姑娘在花园子里转一转吧。”
殿门后依稀能听见一道少女激烈的哭闹声。
“母妃!为何父皇突然毁了那道赐婚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