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平是贺家家生奴才,从他爷爷那辈开始,便在贺府替主子们劳心费力。
他在八岁的时候,就被分到贺二少院里,起初做个打扫小厮,后来许夫人见他机灵,便叫他跟在贺二身边伺候。
他已经不记得初次见贺二少是个什么光景了,只知道贺二少从小就是个钟灵毓秀的天之骄子,容貌斐然,文采绝绝,不论在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所在。
世人皆爱二少爱到发痴发狂,贺青平见过许多痴情男女,为二少做出很多惊天动地的丑事出来。
可这个白芷,却不走寻常路,贺大少是丰神俊朗,可是在贺二少跟前,那份俊朗显然是要打几个折扣的。
主子遭此羞辱,他这个做奴才的心中自然愤愤然。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肢体僵硬的叩响了门扉。
门内传来“请进”的声音,贺青平带着一股怒气走了进去。
木屋阴暗潮湿,视线有些昏暗,贺青平却被躺在床上的白芷晃了眼。
白芷通体雪白,淋雨后感染风寒,整张小脸更是惨白如纸。
像被雨打风吹后的海棠花,娇弱不堪,却又惹人怜惜。
白芷瞪向了这个浑身散发着恶意的奴才,晓得此人是贺知山身边的贴身仆从,想到雨中他头也不回的那一幕,心里堵着一口气,恶言恶语道:“我的琴怎么了?修好了吗?”
贺青平怕她认出来,故意换了语调说话:“少爷说这琴无法修复,特命奴才把琴还回来。”
白芷眼睛一红,看向那架琴,上面分明有剑砍的痕迹,定是贺知山执剑砍断的琴弦,一时间难以自抑,泪珠潸然而下。
“他分明是故意的!这琴被他弄坏了,我不要,我要他给我修好!”
“少爷说他修不好。”
“是他亲口答应给我修琴弦的,大男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怎么能言而无信?”
白芷咬着嘴唇,一张脸越发的惨白,刘嬷嬷看的不忍心,抹了抹眼泪。
“你替我转告贺知山,这把琴什么时候修好了,什么时候还回来!”
说完,把被子拉到头上,蒙头闷哭。
贺青平抱着那架古琴,气的发疯。
你还好意思哭!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