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太尴尬了。
她们竟然看出了少爷是第一次。
好厉害的嬷嬷啊,她是怎么猜中的?少爷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气成什么样?他要不要将偷听到的话,全部传给少爷听呢?
“我扶你进木桶冲洗。”
马嬷嬷替白芷揉了一会肚子,起身要扶她进木桶。
白芷身上裹着贺知山的锦袍,包的严丝合缝,半点春光不泄。
贺青平想了想,把脚步缩了回去,掉头就走。
贺知山见青平回来,漫不经心问他是不是把事情办妥了。
贺青平犹犹豫豫,这才说道:“方才我站在门口,听到白芷姑娘和嬷嬷说话,那嬷嬷便说您像个乡野没碰过女人的小子。”
话音落地,温泉池里的贺知山猛然睁开了双眸。
眸中寒光凌厉,贺青平顶着压力继续说道:“奴才瞧白芷姑娘体力实在不支,明晚过来,怕也办不成事。”
贺知山忽然笑了:“你心疼了?”
言辞冷冽,似是嘲讽,又似在斥责。
贺青平赶忙跪地:“奴才不敢。”
世人皆称贺知山是人间玉郎,一是他容貌脱尘,玉面郎君四个字他担的起,二是他人如玉一般完美,世间之事,就没有他不会不懂的,譬如做写文作画,譬如剑术骑射,譬如弹琴饮茶。
任何事,他都做的信手拈来。
从来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智者形象。
但是男女之事,他却是生涩的可怜。
更要命的是,他还被人看出来是第一次了。
于他而来,不亚于奇耻大辱。
贺知山沉吟片刻,嘱咐道:“你去书坊买几本辟火图,再买几本艳笔书生的传记,再买一盒滋润香膏。”
辟火图?艳笔书生?
贺青平很是震惊,从前的贺二是最不屑这等低俗之物的。
还有那艳笔书生据传长相丑陋,是个落魄秀才,却会写一手的艳文,有几篇文甚至大言不惭的说是用秋雨居士为原型创造的。
大大的蹭了一把贺知山的热度,贺知山听到艳笔书生四个字都要皱眉,如今却要看他写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