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山打算让这位村妇开开眼界,好叫她知晓什么叫狼心狗肺,什么叫斯文败类。
“美人若是肯亲我一下,我就可以安排你在夜里潜入少爷的屋内。”
白芷虽有爬床的意愿,但是被人当面说出来,当然是矢口否认。
“呸,我没事干嘛潜入你们少爷的屋里。”
贺知山窃笑:“少爷身子弱,夜里畏寒,正缺一位软香温玉的美人替他暖被窝。”
见这蠢女人有所意动,又道:“谁人不知咱们南陵贺家二少最是痴心多情,为人随和良善,你若是处子之身,贺二少定要纳你为妾,不,贺二少最是心善了,你是良家女子,恐怕他还会八抬大轿的娶你进门做大娘子呢……”
白芷被贺知山这番话给刺激到了,觉得爬床实在是一件天赐的美事。
她这样的地位,与贺家二少那等人物,是云泥之别,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能够接触高枝的机会,她不想放过。
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她是明白的。
但是白芷也不是个傻子,越是有钱越是有地位的人,心肠越是歹毒,前一世的贺老夫人可是闻名南陵城的大善人,结果呢,硬生生的把她一个大活人锁在棺材里活活闷死。
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她可不能白白浪费。
“青平哥哥,我叫白芷,你以后可以叫我阿芷。”
白芷一面与这恶奴攀关系,一面装作娇羞模样,双手揪着裙摆,可怜巴巴的看着这个讨人厌的恶奴。
“阿芷是个孤儿,是被林家庄子上的两位嬷嬷捡到养大的,自小就和两位嬷嬷一起生活,从未接触过什么男子。”
这话的意思很直白:表明了她是处子之身,又交代了自己的来历。
“嬷嬷教我读书认字,教我做人的道理,同时也交代过我,说人心隔肚皮。”
白芷顿了一下,娇俏的冲恶奴一笑,似是随意的玩笑一般:“我又没有见过什么贺家二少,怎么能知道你们不是假冒的呢?”
贺知山挑着眉,因他现在脸颊沾了黑墨,头发又故意放到额前,所以白芷没有看到他挑眉的动作。
“倒也不是完全蠢钝如猪。”
他暗暗冷笑。
手在袖口里一抽,掏出一把折扇,摊开,折扇上画着一副老翁独钓寒江雪的场景,画面入木三分,白芷只是看着扇面,傻傻的,不知道他是何意。
贺知山又对此村妇多了几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