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安好像听懂了祁潇远说的话,虽然还是没表情但也愿意张开嘴。
只是还没喝两口就全部吐在沈默身上。
“儿子,儿子,怎么了儿子?别吓我。”沈默顾不得身上的秽物,慌张的给他拍背。
祁潇远喊来崔老,“赶紧给他看看,喂了两口全吐了。”
崔老上前一查看,得出一结论:“王爷,其安少爷这是一天没进食了,一下吃进去肠胃受不了,适应一会就好了。”
旁边的沈默觉得自己的心痛得不能再痛了,好好的一个儿子,被她带成这样,她想起了来的时候沈母说的那句话:他还那么小,你们怎么忍心的。
是啊,怎么忍心呢?
“儿子,对不起,对不起,娘亲错了,我不该带你来这里的。”说完把脸放在其安毛绒绒的头上。
感受着其安的体温,那股不安才被压下去了一点。
过了一会,祁潇远再喂的时候,他才没有吐出来,这才让大家放下心来。
又因为崔老的一句话陷入紧张。
“王爷,其安少爷惊吓过度,今晚势必会发热,属下就在外面,有情况喊一声便进来,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一会等他喝完药睡着了给他擦在伤口处。”
“辛苦了,去休息吧!”
沈默一直抱着其安直到他睡着,除了上厕所吃饭其他时间一直在床上守着其安。
果不其然如崔老所说,其安刚入夜就发起高热,一度抽搐,沈默哭着给他物理降温,等着退烧药到来。
烧得迷迷糊糊的其安这才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娘亲,救我!”
那是他在黑屋里说过无数次的话。
沈默觉得其安的这句话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她甚至不敢去想他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只能抱着其安不停的亲吻他的额头,“儿子,娘亲在,妈妈在,妈妈在儿子。”
急得沈默喊出了好久没说过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