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昏迷了一天一夜,期间噩梦连连,神情惶恐,嘴里不停地叫喊着,像梦魇一般极为痛苦,南宫尘守在身边安抚着,心里不知所措,他希望她快点醒过来,又希望她能多睡一会儿,因为他不知道她醒过来会有多么痛苦,那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其他人无法分担的的煎熬、痛楚,还不如这样睡着,再者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父亲!”楚月一下惊醒。
“月儿!”南宫尘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楚月的声音。
“我怎么在这儿,你是谁?”楚月晃了晃自己的头,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
“我是......你不认得我?”南宫尘惊愕道,楚月摇摇头,南宫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雪儿,快去请大夫!”
楚月环顾着四周,头一阵剧痛,脑海中闪过许多斑驳陆离的影子,确实什么也看不清晰,那样的模糊。
“月儿,先休息一会儿,让大夫给瞧一瞧。”南宫尘满脸的担忧,心疼之色,将楚月慢慢放平。
“少夫人,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家在哪里,家中......”南宫尘抓住大夫的胳膊,示意,不要再说下去。
大夫是楚济仁的同僚,也是很要好的朋友,自然能知南宫尘的意思。
“少夫人......?”楚月听着这个称呼格外陌生。
“少夫人,您不记得了,您和公子已经成亲了。”雪儿在一边焦急道。
“成亲!我已经成亲了,和谁!”楚月惊愕地瞪着那如清晨的露珠一般纯净的眼睛。
“你......”楚月看着一边弱弱指着南宫尘的雪儿。
南宫尘点点头,转眼看向大夫,大夫示意到外面聊。
“公子,少夫人得的应该是癔症,应该是精神上受到极大的创伤,精神上本能的应激反应。这个病的症状有的会精神错乱,意识模糊,行为疯傻,有的则会像少夫人这样,暂时失去记忆。”大夫轻叹道。
“只是暂时吗?还会恢复吗?”南宫尘问道。
“这个说不准,说不定哪一天就突然清醒,也说不定永远也不会醒。”,大夫神情黯然:“对于少夫人来说,此病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症状,醒不过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生本就如梦如幻,皆为泡影,不如糊涂。”
南宫尘点点头,转身看向屋里的楚月,心头百般滋味,如果维持现状,不能去送自己父亲最后一程,那他日醒来,他该如何交代,送走大夫,自己踌躇地走到楚月身边,四目相对,一个天真无邪,一个心力交瘁,南宫尘欲要说什么,却又受了回去,愣了半晌。
“尘儿,月儿怎么样了?”公主的到来打破了这份沉静。
“母亲。”南宫尘行礼。“月儿,这是母亲。”
“母亲......”楚月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妇人脑海中闪过一丝的思绪。
“可怜的月儿,这次可受苦了,母亲对不住你。”公主有些愧疚。
“母亲,你来一下。”南宫尘怕公主多说话。
“母亲,月儿受到的刺激太大得了癔症,目前处于失忆状态,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别跟她说了,让她暂时的忘掉这些痛楚,对她来说未尝不好。”南宫尘拉着公主到外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