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连枝如临大敌,“果果、果果,你还小、不能碰这些。”
果果生气了,倒苦水地埋怨,“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行,我都六岁了,我可会做饭了。”
唉~,常连枝头痛,学堂有炊烧课,马师傅让她用小斗子量米,她闺女直接让俩个哥哥把米缸抬起来,一咕咚倒到小量斗上,把米撒得一地都是,所有人得一块帮忙,将米扫成一堆,还得过筛好几遍泥沙才能归置回米缸里。
马师傅怕了果果了,一对一教学,教她择菜,她用嘴咬,教她洗菜,她用脚搓,最后没办法,越教越教不会了,让她打下手吧,去取点水放水,装了一瓢酒倒进锅里,锅里直接蹿出老高的火,把马师傅的络腮胡给烫没了。
最后改让她看火总行了吧,结果她一个劲的加柴火,劝都不劝不住,把锅底烧穿,吓得其他小朋友四处乱蹿。
马师傅直言,这辈子,只要她不进厨房,就万事大吉。
“哎呀,果果,你……”
贺绚儿推推了常连枝,让她别再拦着了,不让果果做完整这一系列,能闹腾一天的。
常连枝看到闺女直接往锅里加水,呀呵呀呵地给自己打气加油。
又呀呵呀呵地把自己那一篮子的虫疙瘩面提到灶头,倒进了锅里,拍拍小手,擦擦脸,就去烧火。
这流程,看着很流畅,只是、为何、她闺女起火起到旁边的灶口。
“阿娘,好了吧、好了吧。”
总共不到一刻,常果就急不可耐了,要掀开锅盖,可是怕烫,特意拿块布隔着拿起锅盖。
像模像样的,该做的都有做,但常连枝已经不想说话了。
闺女,你烧的是隔壁锅呀,还好那高锅有放一锅水的,再怎么加柴烧火,也要两刻左右才能滚水,不然把锅底烧床了,吓到自己,还得她去哄。
常果感觉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只知道大人在菜快烧好时,就要拿块布隔着拿起锅盖,就算好了。
锅盖一掀开,虫疙瘩面团被一锅的白面水融得糊糊看不清,正好也模糊了常果的认知。
“哈哈,阿娘,你看我煮的面汤,好好看呀,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