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一听,吓得一跪,语无伦次的,“东家,自在的、我自在的,东家、我错了、我错了。”
陆子惜叹了口气,眼底还是闪过一丝绝意。
略有威胁道,“我左右想着该早些说的了,这馆子太小,你们也是知道的,确实是没啥挣头,总不能让你们歇得难受,你们今天收拾下,去绣坊做缠线、晒布的活吧,绣坊后的屋子也大一些,你们一家子也不用分开着过,可好。”
陆子惜温婉一笑,陶大娘心口发凉,东家好生心狠呀。
陶大爷连忙道谢,拉上瘫软在地上,独自心发凉的婆娘赶紧离开。
陶大娘回去看到小院那口小井,真想一头扎进去,一了百了,怕自己今日这般冲撞,会不会影响孩子们的生计。
“你这个婆娘,要干什么,别撞坏了这口井了。”
陶大爷恨铁不成钢的,这井口这么小,头卡进去出不来,没被闷死,也得被人笑话死了。
“你别管我,我去吊死了得了,东家这样,以后孩子们怎么办。”
陶大爷戳上婆娘的脑门,“你真是老糊涂了,东家肯让我们去绣坊,这不是好事吗?绣坊的工钱比这里可多了多了,咱还能带带孙子孙女的,东家这是成全我们了,你真是傻了。”
还是陶大爷看得清,东家把他们家里几口分开,看表现了,才给安排一块工作的。
“啊?不是我冲撞了东家、才、才……”
陶大爷啐了自家婆娘一声,“白活这么久了,东家若是太心慈,这附近的人家就真当东家是个心软好欺负的了,东家只是故意说的狠话而已。”
陶大娘还是不明白,她觉得东家的威胁是真真的让她难受,觉得东家也太变化莫测了,她实在猜不透呀。
陶大爷懒得再费口舌了,人蠢是怎么也说不通的了,赶紧收拾好东西,表现得害怕又麻溜地离开,才不枉费东家的苦心安排。
陶大娘依依不舍,三步两回头地看着打理了一个月的小小饭馆,她想不通,她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