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去,“淅淅啦啦”的落叶声。
本就枝叶稀疏的树冠,叶子掉得要光不光的。
顺着稀秃的树干去寻,常小庆找到了事发地。
尸体层叠,填在一个大坑里。
让他回想起当年的难民填尸沟。
尸体骨断肉绽,血肉模糊不堪,被啃咬了大半的尸肉残缺不全,常小庆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查看这些尸身,从衣着判断,很统一,有些皮肉有保留的,看到烙印,大概是奴仆。
常小庆双手合十,默哀一会,就拿出一个大铁钳子,翻动这些尸体。
往往,在这些尸体身上,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和李得根去过很地方,捡漏了不少死人钱财。
这些尸体都很高壮,常小庆费力用钳子夹到一边,金子银子没发现,就身上有一块石头的令牌。
常小庆只好夹走一些铁铐链,熔成适用的农具也好。
村里人不用下山后,都统一发放农具,而且开拓的地方多,耗损非常快,半个月下去,锄头、铲头、耙子就磨损大半。
常小庆已经习惯性了,遇到能捡的就捡、能收就收。
“怎么这么穷,一个铜板都没有。”
常小庆从空间里拿出一对手套,费劲地拔下一些尸体手上的铐链。
那脚下的链条其实更粗,但也更臭,他怕沾上脚气,没敢要。
左右小心观察四周,常小庆不敢逗留太久,弄走了十几副,就洗洗打包走人。
“吧嗒。”
脚脖子一沉,常小庆吓得两眼直瞪。
往下窥了一眼,满是血的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脚。
“啊、啊啊……”
男人张着嘴,啊啊个不停。
“兄弟,你诈尸还是真没死呀?”
还好他古怪的事见多了,不然真要吓死。
那人依旧啊啊个不停,声音痛苦哀怨。
常小庆蹲下一瞧,发现他满脸是血,张嘴时,还有鲜血溢出,原来是舌头被割断。
身上没一处好皮,估计是最先被解决的那个,埋在最下面,没有被死后鞭尸,也没被狼群啃到。
常小庆摸了下他的脉,受这么重的皮外伤,假死晕过去,也算是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