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竹被说得有些臊脸,这人也太不客气,这么呛女子的,便一屁股坐下,与他对视,没有好颜色,却也不敢摆臭脸。
不然怕又让人说姑母家没教好之类的闲话。
脾性还挺大的呀。
常小庆示意她露出手腕。
薜竹伸出手,但有块纱袖隔着。
玩呢?有几分颜值,就真把自己当天仙呀,常小庆直接撩开那一角衣料,搭上那细腕。
薜竹还没在惊讶中缓神,就听常小庆说,“肝火这么重,肝不行呀,肾阴虚,年纪轻轻的,就肾水流失这么严重,这肾气得补上来先,是不是时有耳鸣,夜里更加明显。”
薜竹微微点头,她是有耳鸣,从来没跟人说过,也没被诊断出来过,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月事天数如何?可有痛感?可有血块?”
薜竹羞红了脸,这人怎么当着面就把姑娘家的月事问得这么详细的。
“唉,这样吧,你每天卯时起身,就静坐到辰时,我给你开两个方子,一方子月事七天吃,非月事就吃二方子,再给一方食疗轮换着吃,三个月疗效后再来看看吧。”
薜冬娘听得心里一蹬,她知道常小庆看病看得快,但也不能这么快呀。
这、这就把方子定下来了,俩人话都还没说几句呢。
“小庆,你、你再仔细些。”
仔细,他看得很仔细了呀。
主要他见着薜竹后,就脑门跳突突的,估计她有问题,常小庆也想起了,两年前,他来程家可啥事的没有的,就是这人来了程家入住后,他想再来看看的,就总是觉得脑子被一刺一刺的发毛。
原来,她是古怪的存在的呀。
这人是个啥雷点吗?
常小庆一时也不知道,脑子没有接受任何剧情,只能静观其变着。
“大娘,她没事的,就是心事重,思伤胃,多出去走走,看看山水,跟人聊聊天,自然就会好的。”
薜冬娘还想再说些什么,直接被常小庆一句话给堵了,“大娘,你也是,别瞎操心了,缘到自然到了。”
好吧,薜冬娘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被看穿了,便不好再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