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里给耽搁的,再晚些,村里小伙都娶了媳,她可就寻不到人家了。”
一堆人闹闹哄哄的,问这问那。
又去问贺通,想将家中小伙说出去。
贺通精神恍惚的,他们说什么,人农都听不进去,最后被村长几兄弟驱赶。
常小庆回家途中,碰到才走回来的贺练儿。
常小庆还见到他阿姐、姐夫、赵板凳三人陪同着。
镇上惜女的人家,会在女娃名后加个儿字,表示女儿如同儿子一样珍贵。
贺练儿一见到常小庆就跑上抓着他的手,问她妹妹情况如何。
“诶诶诶、放手,村里人,现在都知道你是女的了,可得放手啊,被人瞧了去不好。”
贺练儿心头一紧,将手放开。
没想到会被常小庆这么嫌弃的。
常小庆离她一些距离,“你放心,没事了,伤口深了些,我用桑皮线缝好了伤口,用了麻醉散,约莫到了夜里才会醒来,你回去,用艾草、花椒、鸡血藤煮一锅热水给她擦擦身,伤口别碰,她咳嗽得吃半个月药看看,她这毛病,不能老在屋里呆着,日后好了,出来多锻炼锻炼,去附近走走,肯定能好的,我回去抓药过来,看个两晚,只要她不发烧就没事了。”
“还有一点,她肝郁成积,脑子才胡思乱想的,你多安慰安慰她吧。”
旁的,常小庆就不多说了。
因为有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常连枝见人多了,贺家的几个邻居婶子也过来安慰贺练儿,她觉得用不上她,也不好掺和太多。
牵紧林奕泽的手,紧跟着弟弟一块回家去。
贺练儿被邻居婶子的几句安慰话,直接又给整破防了,泪眼茫茫的目送着那三人离开。
她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讨厌常小庆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其实就是妒忌人家了。
妒忌村里所有人都给他面子,妒忌他有爹有娘,有个天天给他弄好吃的姐姐的,还捡了个有文识的姐夫回来,连林爷爷都是个能帮衬的匠人。
而她爷爷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大部分制香得靠她,才能完成,妹妹又时常生病难受,家里家外都得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