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投注下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让陆清宁终于看清楚他的样子。

五年不见，元帝老了许多。

与五年前的意气风发相比，现在的他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五年不见，元帝竟然老了这么多。

陆清宁心头一动，觉得元帝十分可怜，心却没有半分松动。

元帝看着陆清宁，眼中有激动的泪花在闪烁。

陆清宁与闻贵人长得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元帝虽然不记得闻贵人后来的样子，但记得第一次见到闻贵人的样子。

月光下，元帝看着陆清宁，好像穿越时光看到二十年前的闻贵人。

元帝激动地像个寻常的父亲，喃喃自语道：“皇叔跟我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陆清宁第一次从宝塔阁离开后，老头就去见了元帝，将陆清宁回来的消息告诉元帝。

元帝为了能见到陆清宁，每天都会来冷宫转一转，希望能遇到她。

今晚，他睡不着出来转转，不知不觉又走到冷宫。

只是出来走走，没想到就遇到陆清宁。

陆清宁对于元帝的情绪非常复杂，一方面元帝是她的父亲，但这个父亲却没有照看过她一日，没有给过她一日的关心。

另一方面，因为元帝的放纵才害的她母亲惨死冷宫，她也在冷宫被放逐许多年。

“走！”

陆清宁拉着曲不闻转身就走。

元帝在他们身后大叫：“清宁，等等，我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陆清宁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

曲不闻知道她与元帝之间的事情，知道她心底对于元帝的怨恨，不敢停下脚步。

跟着她一起向前走。

元帝继续在他们身后大叫：“是你母亲的。”

陆清宁骤然刹住脚步，转身回望元帝。

元帝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牌，举到陆清宁面前，道：“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遗物，她将这块玉牌送给我，现在我将它还给你。”

陆清宁伸手接过玉牌，玉牌没有任何雕刻过的痕迹，质地温润。

就像当年不争不抢的闻贵人。

陆清宁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玉牌，感受着它的质地和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