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意并未转过身子,仍旧背对着牵机,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在指尖轻轻的玩弄着。
她知道牵机的心中定然有所疑惑只是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这次她便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牵机跟着她这么久了,她对他还是信得过的。
牵机犹豫了一瞬却还是问了出口:“主子是如何知晓望月阁之事的?属下从未和主子说过此事。”
很多时候主子的消息甚至比他知道的都要快一些,牵机时常疑惑明明终日深处内宅的少女又为何对外界所发生的事知晓的那般清楚。
白昭意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紧紧捏着手中的树叶眼睛有些空洞的朝着远方看去:
“牵机,我以前做过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我被白家强行送去了三皇子府做了嫡姐的陪嫁,过的却连一个通房丫鬟都不如,后来没过几年我便死在了地牢之中。
那几年发生的事就好像是真的一般,我也时常会被梦中之事扰了心智,梦中我也曾知晓望月阁发生的事,甚至是宜州的水患,缘山的剿匪,我也全部知晓,所以才会提前做了准备。”
白昭意此刻的心中竟然有些释然,她不知道旁人听了她的这种说辞是否会觉得她是个怪物。
但是她相信牵机不会。
牵机的瞳孔微颤身侧的手紧紧地捏成了一个拳头,心中仿佛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久久未能平静。
“那在主子的梦中……属下可曾与三皇子有什么关系?”
牵机艰难的问出了心中藏了许久的疑惑,他刚刚来到主子身边之时总能感觉到主子看着他的眼中充满了冷意,甚至是一些微不可察的敌意。
死奴的一生都是不得自由的,牵机的心思细腻到了白昭意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仅仅根据自己的几句概括,便能联想到最初她对他的态度从而猜测出这些。
即便前世牵机从不曾与她有过任何的交集,可他也确确实实听命于萧炎,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
白昭意不由得庆幸自己当初去了黑市毫不犹豫的买下了牵机,不然日后牵机定然是她复仇路上的一个强劲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