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许长时殴打县主导致簪子破损,拉出去杖责五十,终身不得考取任何功名入朝为官。”
此话一出许长时当场便吓得昏了过去,白绍元的脸色也更白了几分。
颤抖着嘴唇刚想开口求情,就看到了景帝冰冷的眼眸又悻悻的将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陛下动怒了。
“至于静安县主虽然被长公主收为了义女,但也仍然难逃保管不当之责,静安觉得朕该如何罚你?”
景帝饶有兴致的将问题再次抛向静静的站在原地的少女身上,他很期待这个聪明的少女会如何回答。
白昭意心中暗道景帝果真是一个老狐狸,面上却仍旧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白昭意极为受礼的朝着景帝福了福身子,而后恭敬地回道:
“臣女有罪自是愿意领罚,只是臣女听说宜州发了水患百姓民不聊生。
臣女开了一间医馆恰好在宜州设有分堂,臣女愿意带领手中所有的医师亲自前往全力救济灾民,以赎保管不当之责,陛下以为如何?”
这一切恰好正在一步一步走进的白昭意预想的进展之中,她可以借此机会正大光明的动身前往宜州平了此次的灾祸。
当然路上顺带着狠狠地坑一把萧炎,白昭意心中的小算盘再次响起。
景帝敛去了脸上的兴致,认真且严肃的看了一会站在面前仍显稚嫩的少女,心中的震撼简直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一个小小的闺阁女子如何知晓宜州的水患?
哦对,白昭意刚刚说了她开了一家医馆的分堂便设在水患爆发之地。
景帝忍不住站起了身子,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这小丫头可知何为水患?宜州现在的惨状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看的了的。”
暴雨倾盆而至,每次爆发水患定会有不少的人员伤亡。
尸体泡在水中又经过暴晒那画面哪怕是一个成年的男子看了也要三天吃不下饭,又哪里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