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芊葇摇了摇头,淡淡道:“公子言重了。我愿意救人,纯粹是为了偿还薛太医今日请我在醉仙楼吃饭的人情,所以公子无需介怀。”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的脸色都透出一丝古怪。
凤倾言脸色微僵,下一刻哑然失笑。薛太医目光闪烁,想说什么,最后又忍住了。
至于玉倌则脸上尽是不满之色,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他心里忍不住一阵腹诽:他家主子的性命何等金贵,岂是区区醉仙楼的一顿酒席就能相提并论的?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救了主子的份上,他一定好好说道说道。
“不管谢姑娘是出于何种目的,反正救了在下的性命是事实。这份恩情在下一定铭记心间。”凤倾言眉眼清朗,脸上噙了一抹雅致清浅的笑容。
“随你吧。”谢芊葇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她那般恣意不拘的样子,并不叫人觉得有半分的怠慢轻视,反而有种不拘小节的豪气。
这世上有太多挟恩图报的人,可是她却施恩不望报,搞得好像接受别人的报恩是一件多么苦恼的事。
这谢姑娘可真是一个妙人。
与此同时,京都的大街小巷、茶馆酒楼都被镇南侯府爆炸性的新闻惊到了。
谢芊葇随意走在街头,到哪儿都能听到吃瓜群众的议论声。
“喂,听说了没,镇南侯因为纵谷欠被掏空了身子,已经请了好几波大夫了。”
“那个芸姨娘我见过,走路扭扭捏捏,说话嗲声嗲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镇南侯也真是的,好好的大女儿不心疼,三岁就扔去了溯州,一扔就是十三年,现在突然接回来八成是憋了什么坏心思。”
“镇南侯每天想的都是床上那些事,有这么个爹也真是命苦啊!还有镇南侯夫人也是个硬心肠的,怎么就忍心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