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她冰冷的神色有所缓和,“既是如此,那我就试试吧。”
随后玉倌上前替他家主子宽了衣,便退到一旁,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谢芊葇的动作,好似生怕他家主子被暗害了一样。
谢芊葇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包,拿出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靠近凤倾言。
凤倾言光着上身猛然直面谢芊葇,一张俊脸顷刻间变了颜色,连耳廓都微微泛红。
眼神更是无处躲藏,都不知道应该看向何处了,完全给人一种十分紧绷的感觉。
相较于他的羞赧,谢芊葇可淡定从容多了。
“放轻松,不用感到难为情。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谢芊葇声音温婉,好似三月吹绿江南岸的春风,带着莫名的亲和力,有着抚慰人心的神奇魅力。
凤倾容瞬间坦然了许多,神色也不似先前那般别扭。
谢芊葇正要施针,玉倌忍不住开口提醒,“你仔细点儿,别弄疼我家主子。我给你说啊!我家主……”
“聒噪!”
玉倌话未说完,谢芊葇手里的银针已经飞射出去,准确无误地扎在了玉倌的哑穴上。
玉倌瞬间失音,双手只能一个劲儿的比划。他想拔掉银针又不敢,害怕贸然拔出会有不好的后果。一时间气得腮帮子鼓鼓的,那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将谢芊葇生吞入腹了。
薛太医和凤倾言都没料到谢芊葇会有此举,不过雅间里瞬间安静了许多。玉倌只是暂时不能说话而已,他们感觉还挺好。
谢芊葇重新取了一枚银针,不经意地迎上玉倌怒瞪的目光,顿时恶作剧地晃了晃她手里的银针,促狭道:“你再瞪瞪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刺瞎,让你永远当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