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谢银朱昨晚从湖里捞上来时剧烈颤抖、口不能言的凄惨模样,芸姨娘心中的怒火就噌噌地往上涨。憋了一晚上的怒气,现在才跑来算账,就是为了等谢守良下朝回来为她撑腰。
谢芊葇再厉害,还能越得过侯府的一家之主?
她虽只是一个姨娘,但是侯爷从不苛怠她,有时比对主母秦氏还要温柔体贴。只要侯爷是站在她这边的,那她就有无尽的底气。
“谢芊葇,你出来!你毒害二小姐、三小姐,小小年纪就如此毒辣,今天定不饶你!”芸姨娘双手叉腰,十分泼辣地吼道。
秦氏一听芸姨娘提起谢芜莜,原本铁青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昨天丑时她的女儿才从宫里被接回来,着了风寒不说,膝盖更是触目惊心的青紫,双腿如今还不听使唤。大夫说要是再多跪半个时辰,双腿就要废了。她可怜的莜儿,现在只能躺床静养。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谢芊葇,她比任何人都想弄死谢芊葇,可她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怎么也得自恃身份,不可能像芸姨娘那般撒泼无脑,如同市井泼妇一样。
想到这里,她鄙夷地瞥了一眼上蹿下跳的芸姨娘,目光又带了几分幽怨地扫过旁边的谢守良。
此时的谢守良面色阴翳,薄唇紧抿,浑身透着骇人的怒意。
与此同时,房里的轻竹趴在窗缝偷窥了一眼院中的情况,顿时骇得变了脸色。
她苦着脸向谢芊葇禀报,“小姐,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啊!侯爷、夫人、芸姨娘全都在院里守着了,还带了不少下人,来者不善啊!”
谢芊葇淡淡地勾了勾唇,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不迫,“无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