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童转头望望张珙,心想:“你这张珙,吹牛倒是一点不含糊啊!这长安城里多少青楼去遍!不过也是,那些青楼女子,你怎会娶回家去?自然是要找士族门阀家的女子了!幸亏没遇上卫尚书的女儿,真要遇上了,可不好说,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就看你张珙怎么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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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珙见崔莺莺不为所动,心想:“这一桩事都在红娘身上,我要用言语试探她,看她说些什么。”
于是张珙对着红娘说道:“红娘,我问了别人了,说是你与小娘子拿着简帖儿去叫郑恒来。”
红娘怒道:“你这傻瓜,我就不应该与你做成这件好事,你看我就看得一般了。”
张珙脸上一红,似有惭色。
红娘接着说道:“君瑞先生,不用犹豫,何必忧虑。那家伙本意糊涂;我家世清白,祖宗贤良,相国名誉。我怎么肯在他面前寄简传书?”
说着说着,不觉火气大了起来,说道:“那个该打的才怕不在嘴里嚼蛆,那家伙想数黑论黄,恶紫夺朱。我姊姊更要做道软弱囊揣,怎么能嫁给那不值钱的人样的虾朐。你这位东君要给莺莺做主,怎么能将嫩枝柯折给樵夫,那家伙本意嚣虚,想占你便宜,有口难言,气破了胸脯!”
琴童暗暗点头,想道:“阿姊果然泼辣!对这恶人,是该痛骂!这才畅快淋漓!”
红娘看着张珙,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张生,你若是真的没有做过别人家的女婿,我会去夫人面前竭力维护你。但你要记住,等他来了,你和他对证。”
郑恒看着红娘的神情,心中一阵感激。他点点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红娘说道:“我明白,红娘。我会和他对证的。”
红娘去夫人那里说道:“夫人,张生不曾做别人家的女婿,都是郑恒说谎,等他们两个对证。”
崔相国夫人皱眉道:“既然他不曾做别人家的女婿,那就等郑恒来对证了再说吧。”
琴童与红娘不由对视一眼,余光却不由也看到,张珙与崔莺莺也面面相觑。看来,这崔相国夫人还是向着自己侄儿郑恒,不怎么相信张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