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聪在法本身边听师父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惊讶,不觉望了张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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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也站起身来,摇摇头,说道:“哎,我阿爷一向为官正直,两袖清风,清正廉洁,执政为民!哪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只留下我一身皮囊,四海飘零。”
琴童的眉头拧紧,想道:“若是真像你这样说的话,你家的万顷良田,深宅大院是哪里来?哼!靠你阿爷做礼部尚书的俸禄么?怕是一家上下买米都不够吧?”
法本却依然叹息不已,说道:“哎呀,难得,难得,张尚书为官真是清风峻节、守正不挠啊!这样的好官,居然英年早逝,实在是大唐的损失啊!”
“不,不,我们大唐朝廷上下,都是为官正直的官吏,勇于担当、善于作为,德才兼备、以德为先。”张生连连摇手道,“我阿爷只是做了他的本分而已。他老人家求真务实、勤勉敬业、敢于担当、奋发有为,我作为张家的继承人,实在是要多以先父为楷模啊!”
琴童不由翻了个大白眼,心想:“哼!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你也只是个白丁之身,用得着这样么?再说了,为楷模再做贪官污吏么?”
法本却不禁肃然起敬,这张生,年纪轻轻,但却一派官宦气势,说的话都是官场辞令,想来是在府中耳濡目染,早就融会贯通了。他父亲故张尚书虽然亡故,但士族门阀,纵横朝野,料想早就铺好路了,那此后的前程自然一片坦途。便问道:“先生此行,想来是去京师应取的了!朝廷又会多一个青年才俊,良吏能臣啊!”
“这个么,哈哈,小生无意求官,有心在此听大师您讲经教诲。”张生拱手施礼道,“小生特地来拜见长老,可惜路途遥远,一路奔驰颠簸,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奉上。我一个穷秀才,也没有那么多人情,什么七青八黄九五赤的金子,可以随意挥洒自如。”
说完,从怀中摸出什么来,说道:“大师,这个,捐给大师做寺中公用,聊表心意,还望大师笑纳!”便双手捧着递向法本。
琴童早已瞥见,心中一凛,这小子出手还挺豪阔啊,这够买两千多斤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