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休息的阿光等了许久也未得到阿叔的回应，以为对方还在生自己的气，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十分听话，唯有这一次忤逆了对方。

\"阿叔，你莫生气了，阿光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回老家吧。\"

阿光不由想起自己记忆中模糊的老家。

\"虽然老家破旧了一点，但起码那是我们的根啊，不像现在人如浮萍。\"

阿光侧过头对着阿叔说道。

却发现阿叔眼睛紧闭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哈哈，阿叔，你是年纪大了吗，这才一下子就睡着了。\"

他伸手推了推阿叔的胳膊，但入手的却是一股湿润。

\"阿...叔。\"

阿光颤抖着将手伸向阿叔鼻下。

\"啪。\"

一双充满老茧的大手将他的手拍掉。

\"衰仔，盼着你阿叔死是吧。\"

阿叔此时已经睁开眼睛，面色苍白。

\"阿叔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现在就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病。\"

说完就要起身出门，却被阿叔拉住了衣服。

\"阿光，别去了，坐下来，听阿叔说。\"

这话让阿光身体微颤。

\"阿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我去找人，对，我一定找到最好的医生来，哪怕绑也要绑来。\"

阿光眼睛充满了血丝，眼中泪光闪烁。

\"衰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

\"听着，香江估计马上就要大乱了，这个时候他们是顾及不到你的，你趁乱回老家去吧。\"

阿叔作为服务生，经常能够从达官贵人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如这次的炮声由来。

这也让这个有些小聪明的小老头推测出了香江即将战乱的消息。

\"阿光啊，物离乡贵，人离乡贱啊，人贱如草芥。\"

阿叔脑海中跑马灯似的回忆了自己这颠沛流离的一生，一生都在不断迁徙，天地之大却无容人之处。

\"阿光啊，以后做事莫要冲动，三思而后行。\"

阿光眼含泪花不住的点头。

\"阿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