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补充道:
“每人一天领三片!月儿,你来负责分发!记住,别让府里出二道贩子!”
月儿一听,脸上写满了为难,嘴唇蠕动了几下,愣是没敢应声。
就在这时,崔知温急匆匆地从屋内窜出,大概是心里惦记着事情,脚步一个踉跄,“哐当”一声,脑门不偏不倚地撞上了门框。
瞬间,一道鲜红的鼻血如细流般滑落,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有的捂嘴惊呼,有的投去关切的目光。
唯有季正洋,仍旧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捞起一片卫生巾,一边朝崔知温走去,一边还不忘调侃:
“哎呀,这可是天赐良机,正好测试下咱这宝贝的吸水性能。”
崔知温那表情,活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尴尬得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月儿见状,连忙出手,把季正洋从崔知温身边拽开:
“好了好了,季大人,我答应你还不行吗?这分发的事儿,我包了!”
季正洋被月儿这一拽,差点没站稳,刚想说:
“我这不是……”
想解释一番,毕竟难得遇到个实战机会嘛,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对着面前一脸五味杂陈的众人,开始了他的“科普小讲堂”:
“来来来,我给你们简单科普一下啊。
这些宝贝呢,是专为你们在那特殊日子准备的。
别害羞,别不好意思,月事嘛,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自然规律。
你们以前用的稻草、草木灰,既不方便又不卫生,对身子可没好处。
所以啊,我就琢磨出了这个纸和棉的完美结合,替代那老掉牙的草木灰。
这纸,可是经过高温消毒的;这棉,也是阳光暴晒过的,比起以前的那些,那可是干净得多了去了。”
“不信你们看这张,”
季正洋拿起之前差点被用作“鼻血急救包”的卫生巾,展示给大家看,
“是不是比咱们平时写字用的纸厚实多了?这鼻血滴上去,嗖的一下就被吸收了。”
说着,他还特意把那片带着一丢丢干涸血迹的卫生巾递给了月儿。
月儿半信半疑地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
“还真是,这血迹都干透了,一点痕迹不留。”
府里的丫头们,一个个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毕竟除了自家娘亲,她们这还是头一回如此直白地听到关于月事的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