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不,我攒了一辈子的摩拉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嘛。
我就要住最贵的!”
许归期的语调很固执,像个坏脾气的倔强小孩。
安柏和班尼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些许无奈。
“好好好,都依你。”
“听你的吧。”
班尼特的顾虑不无道理,许归期已经没剩多少摩拉了。若是还将摩拉浪费在住宿这种事上,怕是以后许归期就只能靠吃沙拉来维持生活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许归期就是抱着这种破釜沉舟的心理来的。
反正都没剩多少了,干脆就将半袋子摩拉花个干干净净,能爽一会儿是一会儿,爽完再老老实实去攒钱。
没关系,反正以前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咬牙切齿)。
想当初自己为了五斗摩拉折腰,像个工具人一样地勤勤恳恳加班,任劳任怨,却还没到蒙德城就缩水了大半的资产,他就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加班不分昼夜天,碌碌殷勤是为钱。
而今再摸空腰带,一夜回到解放前。
痛,太痛了!
如今回想起自己傻笑着攒钱的模样,许归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说什么前途一片光明啊,都是骗人的!
“家里供的岩王爷根本没用,不仅骗我的人,还骗我的摩拉。”
许归期捂住心口,脸上的痛苦之色不似作假。
他好像还不嘚劲儿,想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从各种意义上都是。”
安柏和班尼特不敢搭话,他们对自己国家的神明都还是很敬重的。
璃月的神明这么亲民吗?可以随意编排。
他们不约而同地有了这个想法,但都很默契地没有说出来。
“哦,差点忘了正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见琴团长?”
安柏疑惑地转向班尼特,“为什么要去见琴?”
班尼特将安柏拉走,把手拢成半圆状,捂在嘴边,又开始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