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棱话语中的讥讽不加掩饰,没给许归期反驳的机会,吴棱继续接上自己的观点。
“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说的‘滥情’,只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你那猥琐的表情告诉我,是的。”
“谬矣谬矣......”
吴棱止不住地摇头,“你的思想太狭隘了,太——狭隘了。”
吴棱把五根手指聚在一起,举到许归期面前。
“格局——打开。”
说着,五根手指张开,露出手掌。
许归期看着他,神情淡漠。
“我讨厌谜语人。”
“唉,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一点耐心......”
吴棱摇摇头,也没有继续逗他。
“我说的‘滥情’,是指你对周围的一切,都滥情。”
看许归期没接话,吴棱笑了笑,接着说。
“你想想,你是不是对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都抱有极大的热情和热爱。
当然我可没有说这点不好的意思,这样会活得很精彩,很充实,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你继续。”
“但是呢,每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热爱也是有限的。
你这样做的收益大,风险也大。
你把你的真心都掏给周围的一切,周围的人或物未必把真心还你。
那样你会受伤的,很疼的那种。
你想想,你有多久没正视过你自己了?”
许归期低着头,细细咀嚼着吴棱的话。
“但是......”
他想反驳吴棱,但沮丧地发现对方说的是事实。
吴棱摇头晃脑,一副老学究,过来人的派头。
“你做的事,我一调总务司的档案,就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看似无序,实则更无序,但究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你对整个世界的喜爱,你对这个世界最无私的善意。
这就是你的行事风格,唯一的行事准则。我想没几个人能明白,会理解。
但你的父亲应该是明白的,否则他不会一次一次地看着你在外面摸爬滚打,以冒险的名义弄得一身是伤,没有一个父亲会不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