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的事没这么轻易的过去,这点许归期心里很清楚。
但这一次的事件过后呢,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璃月人对于死亡的认识与偏见不可能在一两代人之间就能改变,伴随着往生堂的冷漠与疏远也不可能一朝消失。
可是许归期不可能真的像个老父亲一样,每次都能照顾胡桃,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不相干的两条线,有时相交,有时平行向前,但总有分开的时候。
线的轨迹并不能随人们的意志改变,人的力量达不到那种地步,神明的干涉亦有限制,因为神也有力竭之时。
每个人都这样,或懵懂着,或清醒着,努力着把自己的那根人生之线移动那么一丝丝,往相对好一点的方向。
胡桃在努力着,许归期也一样。
胡桃在清醒的努力着,那许归期他自己是清醒的吗......
......
以上这些东西,都是许归期盯着眼前的水面,闲的蛋疼胡乱想出来的。
他的面前是一滩平静的水。
忽然,水面上的鱼漂开始上下浮动,晃动的频率和力度逐渐加大,但许归期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安逸地放空自己。
因为钓上鱼的不是他,是旁边的天叔。
天叔十分娴熟地溜着上钩的鱼,等到那倒霉的家伙精疲力竭之后,一下子提溜上来,一把抓住。
天叔把鱼放在一旁的小竹筐里,小竹筐已经半满了,少说有八九条。
小竹筐的旁边还摆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但是空空的,连一片鱼鳞都没有。
不用想,空的那个一定是许归期的。
这一老一少很少在这个地方交流,在码头边上的小船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太阳西斜了,天叔和许归期也要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了。
“明天就要去层岩巨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