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之这才看到,河对面这时已经站了二三十个土匪,站在最中间,身材魁梧,身穿深灰色长袍,头束发巾,四方脸盘,下巴留有胡须的,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冯义仁了。
冯义仁见刘牧之出来,躬身施礼道:“在下再次赔礼了,是在下管教无方,致使兄台你受惊了。”放眼望去,只见刘牧之服饰确与他们不同:短发,上衣与裤子是分开的。不免心中惊奇道:看来二当家的及众家兄弟没有骗我,这个人果真是个怪人。
“大当家的客气了,我本无意伤他们,是他们自己不识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忍无可忍。”刘牧之也学着他,躬身还了一个礼。
冯义仁笑了笑,还要再说什么,被一阵喊声打断了。
刘牧之也向喊声望去,从远处跑来一个人,离着好远就冲那帮冯义仁他们喊道:“大当家的,不好了,野猪寨有几个人来此巡逻了。”
待那个喽啰来到近前,二当家的首先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你怕什么,我们一群人还怕他几个人不成。”
“诶,不能如此说,咱们是不怕,可这柳家庄毕竟是他野猪寨的地盘,真打起来了,这个地方离他们近,他们随时都可能搬来救兵,我等到那时处境就危险了。”
大当家的给众人说完,又转头看向河对岸,大声说道:“如果兄台对我冯某人放心,信得过我,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想请兄台上山,到我枫林寨中一叙,不知尊驾可愿意否?”
冯义仁说完,对面安静了很多,心无旁骛,好像大家都在等着刘牧之的回答。
刘牧之心中自是暗喜,这是他料到的,也是他为自己暂时打算的后路,住在山寨,最起码不用担心左邻右舍异样的眼神,不用担心有人会报官说他是异类。
刘牧之也毫不掩饰,大笑着说道:“大当家的你早说呀,为什么不早说,想请我上山直接说就行了,用得着这样大阵势,用得着别的兄弟拿箭射我。”
冯义仁估计也没想到刘牧之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愣神了片刻,兴奋地答道:“既如此,请兄台过来河这边,我们的马匹均在村外拴着,我们一同骑马返还。”
刘牧之背好自己的行李,将手放进口袋,紧握着手枪,防人之心不可无,缓步徐行,一边观察着对方一群人的动静,跨过小桥,对方一群人已经在桥的另一头等着了。
刘牧之见冯义仁是真心相邀,心也就放下了大半,两人面对面相见,又是施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