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拉着朱掌柜“朱掌柜,你……最近还是注意点,那个婶子有点灵。”

“什么?”

“郝大夫,你……怎么这么说?”朱管事拉着郝仁到一边,让他说个仔细。

郝仁轻叹一声“你怎么认识那婶子的?”

朱管事将这两天的事情和盘托出,让郝仁分析分析。

“原来是这样。”郝仁笑了笑“你好人有好报,所以她才点醒你。”

朱管事一头雾水,怎么郝大夫也神神叨叨的,能不能说个清楚明白。

“郝大夫,到底咋回事?那……婶子是啥意思,不是咒我?”

“当然不是,你又跟她没仇,你现在还跟她儿子做生意,她干什么咒你?”

“我哪里知道。”朱掌柜嘟囔着。

郝仁:……

“那……我该怎么办?”朱管事拉着郝仁的手“她也没说清楚,就说我印堂发黑……”

“你这些天回家去休息,过些日子再让那婶子看一看。”郝仁提了个建议。

既然朱管事要倒霉,那么他待在家里,总归倒霉不到了吧?

“成成成……你说的对。”朱管事点点头“我跟东家告个假。”

为什么朱掌柜这么相信郝仁。

因为郝仁,人如其名,在清河县出了名的心善。

医术高明且收费不高,平民大多都是去他家医馆看病。

当然,最重要的是朱掌柜前两年得了重病,还是郝仁给看好的。

朱掌柜是躲家里了,但是郝仁天天到酒楼来蹲点。

可惜,因为有了客源,慕来来就被赵金花勒令不准到县里来了。

周家持续的在收红薯,炒米糖已经开始在清河县蔓延了。

“娘,大头哥说认亲的日子定了,三天后。”慕铁树回来告诉赵金花。

“成,到时候我带来来去一趟。”赵金花表示知道了。

北风呼啸,腊月十二,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

慕来来裹着小棉袄喂鸡猪。

“这天,可越来越冷了。”慕铁树呵了一口气,白雾升腾,他搓了搓双手,这样更暖和一些。

“二婶,在家吗?”柳梅子背了个背篓过来。

“梅子来啦。”

赵金花从后院菜地走过来。

“二神,衣服都做好了,你瞧瞧。”柳梅子把背篓卸下来。

赵金花拿起一件瞧了瞧”不错,不错……”夹袄挺厚实的。

“梅子,来……”赵金花拿了二十文钱给柳梅子。

“剩下的布头跟棉花你自己看着办,这是你的手工钱。”

柳梅子推脱“二婶,我不能要……”

“拿着,少是少了点,那也是二婶的心意。”赵金花不准柳梅子拒绝。

柳梅子捏着二十文钱,也没有再递过去。

“谢谢二婶。”

“是二婶谢谢你。”赵金花挺喜欢柳梅子的。

不愧是大嫂家的远方堂侄女,干活利索也不多话。

赵金花送走柳梅子,把衣服给慕铁树“这你们兄弟几个跟七星的。”

“娘,这新袄子很厚实啊。”慕铁树立刻穿在了身上。

赵金花伸手拍了他一下“你袄子你们穿里头,可别弄脏了,就一人一件没多的。”

“知道了。”慕铁树也是来显摆一下而已。

自然知道新袄子该怎么穿,穿里头的话,明年拿出来都是新的呢。

三天一晃眼就过了,赵金花带着慕来来搭了周甜甜去县里的顺风车。

“好些天没看到朱掌柜了……最近收货的管事总是话里话外让我便宜点。”周甜甜嘟囔着,这朱家酒楼怎么这样做生意的。

嗯?

“朱掌柜去哪里?”慕来来问。

周甜甜摇头“不知道那,签了契约之后,就没再见朱掌柜了。”

不会没躲过去吧?

慕来来看了一眼赵金花。

赵金花伸手搂着慕来来,拍了拍她的小手,让她别想那么多。

时也命也。

出事了也怪不到她们头上去。

牛车慢悠悠的晃着,板车上的轮子吱呀吱呀的响着。

远远看着出现的城门。

赵金花带着慕来来,跟着周甜甜一起去了朱家酒楼。

“哎呀,大师,你可算来了。”朱掌柜在门口来回走动着,看到赵金花他连忙跑了过来。

大师?

周甜甜和慕铁树齐刷刷的看着赵金花。

慕来来也随大众。

看来这大师的名头要放在阿奶身上了。

“多谢大师提点。”朱掌柜又是鞠躬又是感谢的。

赵金花一脸淡定站在那里。

旁人的目光看过来,她的神色依旧淡然不惊。

其实心里慌得很!

这么多人看我干什么?

这个朱掌柜是不是有毛病!

跑出过喊什么大师!!

“那个,我们先进酒楼吧?”慕来来抱着赵金花的脖子,奶呼呼的说道。

赵金花拍了拍慕来来的小屁股。

还是来来懂我啊!!

“对对对,大师里面请……”朱掌柜那恭敬的姿态十足。

茫然的慕铁树:??

我娘成大师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