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皇帝自登基过后,虽然一直未曾入过皇后的寝殿,但因给的待遇没落下,再加上皇后自己手下的势力延伸到宫闱每一处,所以内宫之中也没人敢亏待了这位内宫新主人的。
便是帝后不和睦又如何?听说在太子宫时就有些不对劲了,可饶是如此,人家还是名正言顺坐上了这国母的位置,娘家的韩将军又接替了九卿的卫尉、还一个表弟曹晋跟着也入了京郊大营,一家子勋戚。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哪个女人今后得了宠,恐怕也难威胁到她的位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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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昌宫里那位脾性大的也罩着她呢。
申容就是在午食过后去的寿昌宫——阿坚这两日睡不好,她特地过来请胡媪。
此时此刻,赵氏子们尚在偏院睡午觉,她就和郑太后围坐在正殿内烤火。
婆媳俩说着孩子们平时的趣事,起先还欢笑着,后来宫奴上了热奶来,郑太后沉吟片刻,又提到了前朝的事上。
申容这才知道——御史大夫李德因为身子不利索,今日一清早就致仕离了长安。
太后的眼神里,颇富深意,“这孩子,倒与孤先前瞧着不同,你说他为何要如此心急呢?”
“先前都是些不大不小的角色,他要换他自己的人就换,孤尚能当做视而不见,可李德他都不放过?你说他到底是在防谁呢?”
自然是虎符在谁手,就防着谁了,申容沉默半晌,没有接话。
难怪上一世刘郢登基初期,郑太后能抓着权,原来不仅仅因为郑老将军余下的势力,还抓着了这么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只是上一世郑太后没有儿子都还好说,刘郢杀了刘子昭,就不会再杀太后了,终归是主母,他也要给自己在后世留个好名声的。可这一世她膝下还有一对双生子呢,作为皇帝的刘郢如何能不忌惮?
申容的目光瞥到脚边的火炉上,审慎考虑起来——从今往后,她也要和郑太后渐渐拉开距离了,免得到时候殃及池鱼。
这话头因为申容的不接茬,后来也只当不曾提过。太后到底还是没将气撒到申容这个皇后脑袋上,笑了笑,又扯到了孩子们身上。
正逢着阿权和阿思醒来,就被抱到了正殿内,孩子们依旧活泼可爱,吃着东西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阿思比哥哥更亲近申容,总要往申容怀里扑,又是要和她回兰房殿去睡。郑太后佯装吃味,“那你去了,娘怎么办?”
“那我明日就回了。”阿思嘟着嘴,挺着圆鼓鼓的肚子,一副义正辞严的小大人模样,“我要去看侄子。”
“天冷,小殿下等暖和些了再去。”叔衣瞧出太后不舍,中和道。
申容也连忙转了话,“聊久了,倒有件正事忘了说。”
郑皇后问,“什么事?”
“阿坚这几日吵闹得很,哄也哄不住,我寻思和母后您借胡媪过去,也让我松快个几日。”
这话才说完,一旁安安静静拼着小木车的阿权立即开口喊道,“不行!胡媪要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