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活络的气氛顿时沉默下来,叔衣慌了神,“储妃可别说,这一胎包准是个皇孙。”
这些时日熟悉下来,她益发亲近申容,倒有几分真心疼宠的意思,就盼着她能生个儿子。
申容就笑了一下,“看你急的,头一个自然是盼着生儿子了。”
刘郢至今不回太子宫,虽然现在一时半会还没听说特别宠爱哪个女人,但经年累月的下来,不能打包票没有,太子宫里的都是些老人,来来回回的伺候,也都翻不起什么浪花,但等日后当了皇帝就不同了,天子的后宫如何也会充进来新人的。
她自然也是要个亲儿子的,虽说已经有个阿炜了,但有个亲生的总是稳妥些。
不过后宫五年光阴下来,她也着实没什么害怕的了——金阳殿往下的关系网盘踞整个宫闱,就是后宫的夫人也不敢轻易得罪过来,这些年她从未踏错过一步,就算刘郢冷落了她,也找不出任何由头动她的位置。
国朝中央人员再怎么变动,礼仪太常也动不了,只要她不出错,自有遵正统的老臣会天然的站她。
申家女婿韩苌也渐渐起来,成了刘郢手下难得的武才,上月还带出个申家的孩子——那是她以亡姨母的小儿子,唤作曹晋。
月初韩苌去绥阳办差,因是亲戚聊了几句,后将他带回长安,举荐到太子跟前,那年轻儿郎也有几分真本事,颇受刘郢赏识。
听说已经进了京畿大营。
时运如此,申容自那日刘郢走后,也渐渐失了一味卑微求和的心思,只要能守着眼下就成。
她能做的,至多也就到那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