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他加快了跟随的步子,不再多想。
行宫石道前,两拨人各自离去,树后才有一道人影缓缓而出。
压过方才的震惊,尽善的脸上更多增添几分窃喜——昨夜他才变了想法,只想依附住储妃,都还不曾切实如何,现在却又是叫他拿住了个把柄。方才益北王手里拿着的饰物,莫不然就是储妃的?二人之间,竟还有这一层关系?
这可不是上苍给他的好机会?这回这申储妃还不就被他死死抓在手心了?和哪个男人牵扯上不行?偏偏是益北王——太子储位上的竞争对手。
要他说,这太子妃也当真是胆大包天,这事就算不被殿下知道,就是天子和皇后其中一个知道了,只怕也会要了她的命罢。
山间小道上传来这宦官低哑的笑声,越往外走去,就越发忍不住了,连那单薄无力的脊背都佝了下去,等到了前头那来回话的庆喜面前,才总算是渐渐收住。
“师傅得了什么高兴事?给徒儿也听听呗。”庆喜牵着马问他。
尽善却是摆了摆手,“莫多问,时候到了啊,你自然就知道了。”说罢,又笑着转了话头,“殿下如何交代?忙完还回不回这儿?还是直接回宫去?”
庆喜遂答,“说明早来接储妃,一道回宫。”
看来是真要往心坎上去放了的啊……
按说一个太子爷,何至于对一个女人如此?就算是个会管家、会处事的储妃又如何?那家室背景就摆在这,其父便是做了个国朝的博士,说白了还是低了些,与郑皇后那样的母家又不同,
太子要疼她,还没这个必要自己费心费力。
越发觉储妃日后的地位,尽善心里就越加得意起来,莫说是够上霍育那样的位置了,今后只怕他还能攀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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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十日,皇室一行人终是从东山皇陵回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