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容本人倒是不太在乎这些。现在吃穿住都是用的宫中的,储妃每月的俸禄也不少,除却打赏下人和偶尔高门贵族之间做人情,几乎就没什么能用到钱的地方了。钱都不缺,就更别提首饰珍宝这些了,更何况郑皇后和刘郢平时赏赐的那些都戴不完,再要多了,放匣子里也是积灰。
“你去挑几件模样好些的玉器。”她放声往下吩咐。
元秀和茵梅就在底下轻声应“诺”。太子爷睁了睁眼,轻轻一笑,没有做声。申容的目光就又挪到了他身上,“您笑什么?”
“好歹也是乾州来的宝贝,又不是咱们自己平时见着的那些,你就看都不看一眼?”
“我不爱佩戴那些,就留给后宫娘娘们去争奇斗艳罢。”她也轻声一笑。
听着这话,刘郢不觉笑出了声,心道这也是她知道后宫女人们的斗争,又有信心自己不必和那些人一样。
“也好,就这样素净着,好看。”刘郢就伸手抚了抚她鬓边的碎发。
二人稍加依偎,后室里头原本还候着的几个宫奴有默契地退到了前堂。夫妻间要是恩爱,能说的话自然不止一点,安静一会自然安静,要是偶然起个话题,就顺道着聊下去。
一时间,金阳殿内气氛格外和谐。
第二日乃是常朝日,太子爷守着怀孕的太子妃安生渡过一晚,早起不再由她服侍穿衣佩冠,这活就放到宫奴们的手上。
申容懒懒地靠在榻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刘郢的问话。
他心情好,要说的话也多,除了唠家常,也多嘱咐底下头注意着储妃的身子。申容都没他话多的。
夫妇两个聊了没多会,外头进了人来传话,说是贾太医来给储妃请晨脉了。
廊下随同来的,还一个从兰房殿过来的叔衣。
刘郢闻声朝屏风外瞥过一眼,无声笑了笑,也明白兰房殿那头对储妃这一胎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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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皇长孙,肯定都稀奇。
得了太子宫主人的允许,贾太医和叔衣方才恭敬入殿,不过止步于前堂,没有往后室进来——毕竟太子爷正在里头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