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要求,难不成他还保不了她平安度日?
他袖中双手无意识地抓了抓,像是有什么哽在了喉咙里。好好活着这样的话未免太过荒诞,难不成她在他身边,谋求的就是这样最基本的东西?基本到……只有那些缺衣少食的黔首才会日日盼求。
所以是当真不想求旁的了,还是压根都不指望、不相信他能给她什么了?
他将目光再度与她相交,他想要探寻清楚,她心底真正的欲望。可探寻过后,又发现她眼底的光仍旧是那样清澈。
好似,她就是在如实地交代自己。
……
这夜得了太子的恩,总算是没能吃下那两颗丹药了。床笫上的事如同从前大差不差,不过是挑战新花样的乐趣没有了,就如同牛耕田一般,中规中矩地完成所有。
事后二人还有一些交流,刘郢提到日后要正经找个好侍医来看看。说完隔了一会,又加了一句,“你也不必跟着他们心急,唤了侍医来,是为以后父皇问起来也有个交代。”
他愿意贴心的时候,是当真能贴心到骨子里,怕她会多想、怕她会难堪,所以说完一句往往还要添上解释。申容心里同样复杂,就钻进他怀里阖眼应“好”。又听他微不可察地叹着气。
帐中被困意所围绕,说就此完全睡下也不至于,申容就在心里幽幽地想着:刘郢这小半夜的叹气声,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