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替师父声名远播,果真如海啸一般,席卷全城都不在话下,葛虹远自然忌惮,这我就放心了。”
“但我娘非说他是啼笑皆非,也就是你呀敢一口一声孩提孩提跟着我娘叫,那是昵称!”
“但我是主子啊!”五爷顶嘴。
“嘿呀你!”海株昆一把抢过他的碗。
五爷一不干,海株昆又盛了勺热乎的送过来,“吃吧,吃吧。”
五爷白一眼嗟来之食,又急着问:“海替师父到底怎么了?”
海株昆的哀伤打眼底翻滚:“家主新丧,岸宅倾覆,我爹哀思过甚,大病一场。”
五爷一听打翻了碗。
海株昆翻他白眼,一声叹息,“你呀就会找事。”
他起身收拾,好似五爷的痛恨碎落满地:“这个仇,我一定报。”
“有命活着都难,慢慢来吧。”海株昆随一句叹息。
“不行。就要现在!”五爷笃定,海株昆一惊。
“人言可畏,他不得不放我出来傀儡岸宅,那咱就该是能找着机会,动一动。”
“你想怎样?”海株昆问。
五爷竟先叹气:“城里没戏,只能把宝押在城外。”
海株昆直接摇头:“城外?哪个皇陵不是他的?连荒山野岭都是他的人,照样没戏。”
“没事,我熟。盗墓贼,我干太久了!”
海株昆泼冷水:“是。你是有一身本事。可咱没钱没人没势,想熬到出头那日能杀他,都不容易。何况现在?”
“山中有一个墓穴是我的,再算上你的神颜,绝对可以。”五爷凿实道。
“你说什么?”海株昆冒蒙问:“小六你快说,你是都想好了吗?”
“我要再细想想,你就说干不干?”
……
又哭了好大一痛,盛怀洛重整旗鼓。
不行,海株昆留不得,斩草除根,要快。
‘二郎,海株昆今天不可能再去邹宅,你去,海宅,亲自问候他。’
《行风馆》
安珑听来,没等闪去,邹盘之疾呼:“回来。”
邹盘之瘫靠床头,柔弱无骨,惊慌失措,“废话这么多,一定不是干爹,这是盛怀洛急了,不知如何是好,稍安勿躁,别,别动先,我得想想,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