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又一刀砍去,掀翻费润在地摔落翻滚。
他那被砍断的半截刀锋却扎在小武身后,高度与费润齐平,反光着他半张痛不欲生的脸。
小武凝视他,刀尖杵地,一抬手剜透了一个酒池。
那酒水清澈浓郁,香飘四溢,远不像费润满身流淌的鲜血那般吝啬。
小武抽刀,盯着他狞笑,舔了一口亮闪闪的刀尖,“好酒!”随即刀舞人闪旋风而去,一个个酒池被开膛破肚贡献佳酿。
酒水流淌来费润脚边,他心知武乐书是疯了。
看来,那个窦浪是怎么死的,他今日必要我怎样死!
恐惧催促费润奔逃酒水,要快!
但眨眼间酒水没过他脚踝,疼痛的滋味愈加尖酸。
恐怖仍抓住他不放,这一片的酒池都被捣毁,小武几个飞闪拦住他。
提刀相逼,却没动手,费润转身又逃。
猫捉耗子又开场——
小武溜他转遍了酒窑的每一方角落。
每每都是逼他到了那个被山石封堵的大门前,却又不杀他。
他再逃去。
可转了一圈,又只能回来。
全部酒池都被小武捣烂,齐腰身的酒水,令两人喘息艰难、面红耳赤、透支到筋疲力尽,对峙仍上顶峰。
窒息、死寂、沾火就着的酒醉当中,两人跪倒、爬起的对决好似耍起酒疯。
但小武的韧劲毫不松懈,提着的刀尖与费润眉心同高从没放手一下,费润又被逼到死地。
他干脆狞笑,殊死一搏,两刀在手敲打出火花,他一刀刀咔嚓嚓砍下去,刨开这座山石大门,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我要再炸死你一次!
小武就只举着刀歪着头,火花闪现的那瞬他就静住了,不断回想,给自己任何一次机会,那一日该死掉的都绝对不是姑爷!
但现在,没有如果了。
费润,你今天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