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在漫过股腿的烈酒池中,窦浪早醉醺醺的,眼都不大睁得开。
但扫一眼武师父身上的伤痕,他又清醒多了,一笑卖乖:“嘿嘿武师父,怎么连你都伤成这样,这回到了天健榭你可不能想着法儿狠劲收拾我了吧?真的,我真不是有意被骗过来的,就太急了,都没说想一下我就……”
“话多。还狠劲?我哪有过?”小武也微醉了,火红的眼睛先瞪他一下,“有那个力气,我还再砍几个莽兽呢,嘶哎呀!”
遍体鳞伤,泡在酒里,这个滋味,小武一咬牙,窦浪更嘟囔:“你,你真就不该来,我自己闯的祸,我就该被他们……”
“闭嘴。”小武打断,“你听。”
黑灯瞎火,忽明忽暗的一点点星碎,支撑他们跟到一处转角。
费家的酒窖真的好大,四通八达,曲径通幽。
只可惜所有窖池都被费胜全亲手毁了,劳而无果算不得最坏的,但现在空气中的酒精含量,一个擦火全都玩完,他还非要时不时地点起根火把来逞能,气得费润破口大骂。
火把就是费润让收掉的,王者的夜视,哪用的着多余这些玩意?
但费胜全要的就是,要死?大家一起。
费润是真怕了呀,“你脑子起了痔疮吗你,看不着你呀,非要点火?”
费胜全呵呵一笑,接过他刚熄灭的火把头还要往酒池里沾,费润急了,就这个温度也不行啊,一把抢过来怼他脑袋:“你干什么?非拉老子去死是吗?”
烈酒的美,就在于葬身火海也不错,费胜全想来瞥他,乌漆墨黑的面孔狰狞多了,“你还没有想到吗?到底是谁想让你去死?我要是猜得不错,这火药原本该是温家的,啊?哈哈哈,如此看,你是要随我去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