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搬动尸身,众人惊恐,氛围落冷。
邸盟说破:“哎呦四爷您的人在光天白日都死不瞑目的,这几个丫头要是被关进费宅那还不得……”肉眼看去马下就邸盟一人站的溜直,好像真是践踏在费家的尊严之上。
费胜全瞥他,邸盟赶紧闭嘴。陶南仰起头,在道上舔过血,早晚都要还。白给的恩,他不敢接。但拿命换一家老小平安,他愿意试。
没等陶南开口,费胜全慈眉善目地说:“邸大警官思虑周全,我也瞧的出来,你们这一撮一对的很难割舍,但逝者家属总要有个安慰才是,那这样,你们中的哪一位愿意跟去费宅走动一趟宽慰几句呀?”
如此恩德,众人赞叹。
只一人?邸盟眨眼想想,大费周章?
扣留一人,要他拼命,也合情理。陶南瞟了眼几个小人,低头作难。
陶月丫蹿起来喊:“我去!”
邸盟就知道。花冷搂紧攸妹埋下头谁都不看。陶土拽着农香喊了句:“小姑!”
陶南欣慰扯笑,也就是你呀,“去吧,省着点力气,好好把话说清。”心里已认定,怎么也会活着换你回来。
邸盟看着前前后后人都走了散了场,还是觉得哪里怪:“喂陶老板你不跟去费宅瞧一眼吗?”绕了这么一大圈,只为和温宅划清界限,立住费家名声,合理是合理。可费清看他爹那个眼神,生离死别?还得是有大事。
陶南收拾地上零碎,只说:“主顾那边我也得先去回个话啊!邸大警官有劳您了。”
邸盟走去,傅云空才俯瞰《福满野味》楼下,血腥一片,狼藉满地,果真有趣。各家都动了,他也就闲不住了,敲下酒壶,一闪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