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票权当是族里给你的先行资助,盼你把铁槛寺打理得风生水起,莫要辜负期望。”

贾蔷犹豫一瞬,双手缓缓接过银票,眼眶微红,抱拳行礼,声音微颤:“多谢族长体恤,侄儿定肝脑涂地,不负所托。”

“二来嘛……”

贾环缓了神色,嘴角噙笑:“既是念着给龄官一个安稳未来,求亲、置家,哪样不得花钱?

你往后行事稳重些,拿这笔钱妥帖安排,也好早些把佳人娶进门。”

贾蔷听得心头滚烫,又郑重谢过。

席间族老们纷纷点头,贾代儒轻拍贾蔷手背,语重心长道:

“蔷哥儿,往后可得收收性子,铁槛寺的事儿复杂着呢,有这银票,行事也便利些;

待成家后,更要担起养家责任,别让龄官跟着吃苦。”

“代儒爷爷放心,孙儿省得。”

贾蔷应下,将银票仔细收好,再次向贾环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满心欢喜地离去。

且说贾蔷出了府,寻了处静谧角落,铺开纸笔,笔下情思流淌,写就一封满是柔情蜜意的书信,央婆子速速送入园内给龄官。

而后,又邀了族内十来个相熟交好的兄弟,寻了间雅致清净的酒馆,摆上一桌好菜,将接手铁槛寺的事和盘托出。

兄弟们听了,纷纷举杯祝贺,拍着胸脯保证愿随他一道去铁槛寺帮忙。

贾蔷大喜,许了每人十两银子作酬劳,一行人雇了几辆车,浩浩荡荡往城外铁槛寺去了,当下无话。

再说贾环这边,结束了大宴,经不住贾芸的盛情邀请,只得随他去了醉仙居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