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二婶急迫追问:“那我们家鹿鹿去了哪里,我怎么没见他回家。”
窗外太阳缓缓上升,透窗而入时光影交错。
砚九的脸一面袒露在阳光中,一面沉浸在阴影里,一明一暗,让他看着神秘莫测,喜怒无常。
砚九似真似假道:“去了哪里?他来了我那里之后,就哪也没去了。”
白家二婶拿杯的手抖了一下,但她相信以砚九微薄的灵力而言,连她儿子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过。
更别说砚九能把他儿子怎么样了。
是以,白家二婶耐着性子继续道:
“我今天去你家了,没有看到我儿子。”
砚九敲了敲自己额头,故作抱歉道:
“瞧我,忘记告诉您,我家东北角有一个青花瓷。
不知道您看没看到,你儿子就在那个里面。”
闻言,白家二婶手中杯子终于跌落在桌子上,茶水在桌面上蔓延开来。
砚九看着桌面粼粼水渍,非常平静。
白家二婶语气尖利: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儿子怎么可能进得去一个瓷瓶?”
砚九有些倦怠:“死了就能进去了。”
说着,砚九恶劣的笑了笑:
“白行鹿昨天不是有算卦,说白家会死一个年轻人吗?
他这卦算得可真准,也算是以身殉卦了。”
白家二婶已经语无伦次:
“你胡说,我儿子不会死的。
他明明去找你……”
砚九也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声音变得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