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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江肆手上挂着点滴,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先环视了一圈。
空空荡荡的病房里,除了他只剩下身边孤零零的另一张病床。
这里头没有装摄像头,连身上的麦也被摘了,身上摸不出来手机,江肆只好自己撑着坐起来去够床头柜上的水壶。
够到了,但是是空的。
江肆喉咙干得冒烟,还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只要一动就火辣辣的疼。
他垂头坐在床边,视线落在手背上的留置针上,然后模糊,眼泪瞬间涌出来吧哒吧哒往下掉。
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逃避谢听云时他没想哭,高考前想谢听云时也没哭过,再看到谢听云却被推开只是酸涩,可是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觉得冷。
对,肯定是太冷了。
床单被打湿了一块,他抬手胡乱地擦了擦。
“系统,不是说六个月没进展就直接宣告失败吗?这都多久了?”声音颤抖,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2368号穿越者,你的盟友正在推进任务中,任务仍有效。”冰冷依旧的机械声响起来,却意外地让这个空间没那么空洞。
江肆垂眸,指尖勾起针管蠢蠢欲动。
咔哒,有人拧开门背光走了进来。
江肆没回头,那人提着一个饭盒走到了床边。
“吃饭。”白釉摆起小桌子放在病床上,把饭盒拆开放好,“小厨房特地加的菜,怎么不吃早饭就来了?”
扯了扯针管,扎针处的刺痛让江肆清醒了一点,“吃了一点。”声音撕裂低哑。
他转过来对着桌板,用了一会时间才拿起筷子。
“熬不住的话不要硬撑,只是一个节目而已,真要把身体搞垮了得不偿失,”白釉碎碎念着,皱眉担忧得不行,“今天下午可以不用去训练了,先养好身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