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物理老师都震惊地多看了他几眼,一直到一节课结束,江肆都在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听讲。
祁年以为是他在担心高考,于是敲了敲他的桌子,温声道:“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有薄弱的地方我可以给你补课。”
“啊?”江肆转着笔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哦哦,好,谢谢你班长,你真是大好人。”
有这么明显吗?连班长都看出来他心不在焉了?
可是他这么认真听讲,脑袋里还是在晃某个人。
他和那个人没有断绝联系,仿佛变成了普通关系的上下级,又或是没什么血缘关系不太熟但认识的远方亲戚。
见到了会点头打招呼,但也没有更多的越界。
他不会再进去谢听云的办公室捣乱,也搬出了谢听云在秦城的别墅。
他们之间好像到他生日那天就已经截止了。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疏远总会让他习惯身边没有谢听云的存在,可直到现在他还是会打开微信就莫名划到了谢听云的对话框,或者是碰到事儿时张嘴就是“谢听”。
没有云,空空荡荡。
“江肆?”祁年又叫了他一声,“别紧张,你那么聪明,高考肯定没问题的。”
江肆看向祁年,对方脸上的安慰仿佛是良药。
只可惜他没受伤也没病,这良药对他谈不上什么作用。
“好,一起加油。”他笑笑,低头看向题集旁边的草稿本。
横七竖八的公式算式之间,一朵又一朵小云飞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