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钟林长叹一声,把头靠在了季尧的肩上,“考试不累,跟危云相处很累!”

“既然累的话,要不要再喝上一碗你日思夜想的豆腐鱼汤?”

“要!”钟林瘫倒的头一下子重新支棱起来了。

季尧看的好笑,捏了他鼻子一把,“有的喝就不喊累了?这汤可是你唯恐避之不及的亲舅舅特意给你做的。”

钟林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偶,“我也不是刻意避着他的,我就是……就是看不透他。”

“危云能凭一己之力力压伊比思成为白塔的院长,一坐就是二十年,心机手段必不可少,寻常人自然难以看透。”季尧道,“你作为他唯一的亲外甥,他总归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知道。”钟林摇了摇头,“我有时候很想亲近他,有时候又莫名的感觉他很危险……”

“恐惧来源于未知,你就是和他相处的少了,不够了解,所以害怕他,我能感觉到,你似乎不自觉的想要亲近他,相信他,这就是血缘亲情的魔力吗?”季尧捏着下巴道。

“啊,好烦,不说他了,我的小宝贝们呢,还在爷爷那儿吗?我想他们了!”

“刚刚回家了,危云在,我就没让他们来打扰你。”

钟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宝贝们,我想死你们了……”

。。。。。。

危云坐在驾驶座上,侧头又看了一眼季家的方向,随即下令“出发!”

车子瞬间启动,车窗缓缓上摇,遮住了他如月般皎洁冰冷的侧脸。

随着车窗完全关闭,原本空无一人的副驾上缓缓浮现出一个瘦削的男子来。

他留着一头短到可以看清头皮的短发,眼睛狭长,眼尾呈高高挑起之状,只是这高挑之势被右侧一道伤疤阻断,使得他脸上的妩媚之气戛然而止,狠厉之气油然而生。

男子见危云似乎对他的出现视若无睹,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怒气。

“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无情,见到老情人还是这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