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掉眼泪,问危云:“那当初为什么要把我送走呢,你见过的那个人是我爸爸吗?”
危云重新看向前方,目光拉得很远,“危月说非送不可,孩子只靠她一个人养不活,必须送到父亲那一方去,我也很好奇原因,可是危月很固执,她不开口没人能勉强她,我也想亲自找那个男人一问,所以去了约定的地方,很遗憾,你的父亲不是我见的那个中年男人。”
钟林急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危云:“一通语音通讯,对方自称是孩子父亲,对危月的情况了如指掌。”
“那为什么他自己不来?”不来自己接孩子,不来看看危月。
“他说他刚刚失去了行动能力,拜托了同僚来帮忙。”
这听上去就是托词,钟林根本不相信,他不可置信的问危云,“你相信他的话吗?就这么随便把孩子给出去了吗?”
他语气里隐含的质问让危云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危云不耐烦的制止了他还没问完的问题,“钟林,你之所以还能活着,大约是你父亲的功劳。”
“你出生的时候,明明精神力正常身体却异常虚弱,并且状况一直在恶化,如果持续下去,你不可能活过一岁。”
钟林如遭雷击,紧紧地闭住了嘴唇,才抑制住了要发出声来的叫声。
什么病会导致活不过一岁?又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活过了一岁?他无法想象。
仿佛猜到了他要问什么,危云没等问直接回答了:“你的心脏出了问题,具体问题查不出来,没有异变,没有衰竭,表征一切正常,可那颗心脏就是有问题。”
“至于你怎么活过一岁的,我不知道。”
钟林:“你见过的那个中年人,没有调查过吗?”
危云瞥了他一眼:“查不出来。”
“海拉尔星呢,调查过吗?”
“查不到。”
“那,那个私人航空舰呢?”
“登记人是假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