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瑶眨了眨眼。
那人就慢慢放开了捂在她脸上的手。
夏之瑶此时无比后悔,没让傅南骁留下来。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悄悄露了头,如银月光从落地窗里倾洒进卧室。
那人此时正站在床边,手中的刀还抵在夏之瑶脖子上。
借着月光,夏之瑶看见眼前这人一身黑色西装,身材修长。
额头上还在往外冒血,顺着黑发往下滴落。
身上的衣服有些发皱,稍显狼狈,因为失血过多,唇色发白,眼神却十分清明。
“看够了吗?”黑衣男冷冷开口。
夏之瑶收回目光,嘴唇哆嗦着,“你想做什么?”
被子里的手偷偷摸向枕头下的手机。
就在手指快要碰到的时候,黑衣男一把掀开枕头,夺过她的手机,“想报警?”
夏之瑶连连摇头,“没…没有。这位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你可千万别冲动。”
说着眼神往下瞟了瞟,感觉刀尖离自己更近了。
黑衣男冷笑一声,“你去楼下给我拿些水和吃的东西,还有包扎用的纱布绷带。”
“我警告你,别想着通风报信。我既然能进来,自然能走得出去。你要是不老实,我就杀了隔壁那个女的。”
说着用刀背拍了拍夏之瑶的脸。
夏之瑶想起宋如云就在隔壁,千万不能把宋如云也拉下水,于是点点头,“好,我不报警。我现在就去。”
黑衣男直起身,夏之瑶从床上爬起来,手刚碰到门把手,“别惊动其他人,否则你知道后果!”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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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瑶出了门后,腿肚子直打哆嗦,赶紧扶住旁边的楼梯手。
站了会儿定了定神,想起黑衣男的警告,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去。
冰箱里只剩下几瓶水了,夏之瑶想起客厅里还有几块剩下的月饼,又从电视柜下找出药箱,这才提着东西上楼。
她不敢开灯,只能摸黑往上走。
幸好外面雨停了,有月光照进来,还不算太黑。
终于再次回到房间,刚一进门,门后方就刺出一把刀,“磨蹭这么久,是不是通风报信去了?”
夏之瑶后腰被匕首抵着,不敢乱动,“大哥,我没开灯,当然走的慢些。难道你想我突然摔倒,把其他人吵醒?”
黑衣男沉声开口,“东西拿了吗?”
夏之瑶把手里的东西往上举了举,“你要的都拿了。”
黑衣男把匕首拿开,径自往床边走去,把上衣脱掉,露出精壮的后背。
“过来,帮我上药。”
夏之瑶放下水和月饼,提着药箱往床边走。
男人后背上有几条很长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砍的。
夏之瑶打开药箱,先消了毒再涂药。
用棉签往上涂药时,黑衣男疼得“嘶”了一声,恶狠狠开口,“你是不是故意的?”
夏之瑶翻了个白眼,“不是。”
心里在思索拿绷带从后面勒住他脖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上完药,黑衣男指指自己的额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夏之瑶只能帮他把额头上的伤也处理了。
离得近了,夏之瑶极快地瞄了一眼这人的长相。
只觉得这人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我不好惹!
伤口处理的差不多后,黑衣男指指水,夏之瑶又去把水和月饼拿来递给他。
黑衣男喝了大半瓶水,又拿起月饼咬了一口,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什么月饼这么难吃。”
夏之瑶这会儿没那么害怕了,这人看着不像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倒像是个蹭吃蹭喝的流浪汉。
那一身西装,也不知道从哪捡的,破破烂烂,都皱巴成那样了,还好意思嫌弃她的月饼。
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难吃你就少吃两口。”
哼,嘴上说着难吃,身体倒是很诚实嘛,一个月饼这么快就吃完了。
“你现在不怕我了?”黑衣男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