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知意见他这样,心下不忍,喊住他,“等等,你还没说为啥大半夜来这儿?又是怎么瞒过的保安?”
“我……我家里没人了,也没人管我,没地方去了,听人家说,住在这里的都是外地来的有钱人,我就想……”
“你想偷东西?!”
那孩子大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讨点钱和吃的。”
“那干嘛半夜来?如何进来小区的?”
“我钻在一个业主的车底下进来的,来了好几天了,一直藏在最后排那家的狗窝里,可今天被发现了,打了一顿把我扔出来了,我走不动了,又到处躲躲藏藏。
我刚才发现你家靠墙这儿有棵果树,远远看枝头还挂着果子,就想着过来,摘些果子吃。
没想到树那么高,我怎么都够不着,折腾累了,就想先窝在这儿墙根底下睡一觉。”
康知意半信半疑,但看着那孩子衣服单薄还又脏又烂,不由地怜悯他。
“你叫什么名字?老家在哪儿?”
“我叫周吉,老家在椰市下面的宁水县的一个渔村,那里很多人家养珍珠。”
“宁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