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顿时觉得他骨气志气集于一身:“你不信她?”
“不是。”男子挺了挺胸膛,义正言辞道,“我是因为相信她会帮让我报仇,而不是因为想吃香。”
少年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时不时扫向地面的眼睛,真的是这样?
“其他人呢?可有别的想法?”那男子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第一个站出来的女人开口道:“我觉得与其冒着灰飞烟灭的风险去惩罚那群畜生,不如相信一下那位姑娘。”
“那姑娘说的在理,他们不值得我们付出这样的代价,真正应该灰飞烟灭的是他们才对。”有人接着说道。
一个瘦弱的男子一瘸一拐嚷嚷的挤到了前面:“老子从没上过赌坊,现在赌一把又如何?从前为了顾家,只能别人玩,现在我也要玩上一把大的!这还是那群人玩不起的呢。大不了她敢骗我,那我就是死也不能让她讨到任何好处。”
“刘兄说的对,我们这么多人,若是她敢骗我们,就算取不了她的性命,也要让她扒层皮。”
身后不少人附和着,人群里不太愿意的最后都被他们说服了,于是一群鬼浩浩荡荡地往洞口走去。
……
安笙一路出来,将半道上的军师顺带拖了出来,因为没有丹药,他已经痛晕过去了,被甩在地上都没有醒一下。
不管军师有没有参与虐待无辜之人,他在为这个山洞设置阵法的时候,他就已经同罪了,安笙一点都不同情他。
她还贴心地为军师止了血,流血过多死掉的话,那真是太便宜军师了。
安笙看着矮崖下不断飘上来的阴气,这里的怨气是比不上洞里的怨气的,这里大多是跑尸处,而真正折磨人的在洞里。
矮崖的怨气比较好消散,只是这下面堆叠的尸体……
安笙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玄冥兽的血,叹了口气:“下次遇到苏青桃得想办法再搞点血来。”
玄冥兽的血太好用了,一不留神就见底了。
没办法,富贵惯了,过不了节俭生活。
安笙画了几张清怨符,把从军师身上芥子袋里翻出的毛笔沾血,在符纸上端摁了一个红印,然后贴到了矮崖尸体堆边缘的四角。
安笙肉眼能够看到的因为怨恨聚起来的阴气散掉了,悬崖底端这是一具具堆叠的尸体,上面的尸体死的时间比较短,看着还算清楚,但下面不少尸体已经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