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后面是一片空地,中间一块水池,周围植株生长的茂盛,一片绿意盎然。有部分黑了断了的植株杂乱地躺着,想来是刚刚爆破符炸开的。
水池中央的小土块上三株绿植,个个茎秆粗壮。
洗髓草怎么长一块去了?安笙有些疑惑,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她也知道洗髓草是一种非常吃灵力土地的植株,它们之间会相互争夺养分,一般不会在同一块地方,尽管有,也不大可能每个都饱满。
她警惕地绕着池边溜了一圈,再次观察了一番,发现水池的小土地跟周围的不一样,非常的黑,且很肥沃。
洗髓草不同于见好就收的植株,养分越多它抢的越多。
不寻常,不寻常。
在进来的时候,就感觉这洞里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非常奇怪。开始她以为是符炸开的硝烟味道,但越凑近水池那股味道越浓。
跟臭屁虫的味道异曲同工。
要么水池里有什么东西,要么那洗髓草有问题。
安笙没有靠近,掏出一片叶子贴在树枝上,原本的树枝不断变长,她握着变长的树枝,从头到脚地戳了戳三株洗髓草。
她很有耐心地戳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她发现了端倪。
有一株洗髓草抖了一下,虽然幅度很小,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继续装是吧。
安笙又戳戳戳,真给对方戳烦了,对方动的幅度大了一些。
戳戳戳。
池水开始无风泛起了涟漪,伴随着破土的声音,那株抖动的洗髓草不加掩饰地大幅度晃动,摇着摇着变大了,一根藤从地里拔出,末端连着另一株洗髓草,随着水哗啦啦的声音,一坨圆而大的玩意从水里钻了出来,圆坨上的大嘴对着安笙龇牙咧嘴。原本洗髓草顶端的小苞睁开,赫然是一只眼睛,一嘴两眼就这么高高地一齐对向安笙。
食人花中的东施,她还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儿了。
真不是一般的丑,尖锐又焦黑的牙齿流着黄绿色黏稠的液体,那股臭屁虫似的的味道霸道地覆盖了整个山洞。
好恶心啊!这特么什么玩意儿啊!长得恶心,味道也这么恶心。
安笙被熏得有点站不住脚,差点背过去。
“不是哥们,咱不兴口臭攻击这种作弊手段嗷。”安笙给自己封闭了嗅觉,才开口。
回应她的是连着眼睛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