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簧厂计划书!"王局长听到这个词后，原本平静的眉毛突然紧紧皱起，似乎对这份计划书充满了疑虑和不满。他显得有些不耐烦地拿起计划书，随意翻开扫了一眼，但仅仅只是这一眼，就让王局长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无法再移开。

他全神贯注地从开头一直读到结尾，每个字都没有错过，仿佛生怕遗漏任何重要信息。而季伯常在一旁则静静地等待着，没有去打扰王局长。待王局长将计划书缓缓放下时，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季伯常说道："小季啊，你在这份工作计划里提到，你打算亲自到这家弹簧厂挂职锻炼，你对此究竟有多大的把握呢?其实，你想要做出成绩、有所作为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

接着，王局长伸出手指，对着计划书中的内容逐行指点道："首先说说人员重新调配这一块吧......再者，关于设备升级改造方面也是个大工程啊......除此之外呢，还有好些其他难题摆在眼前，这些困难你可都清楚它们所带来的阻力会有多大吗?" 就这样，王局长针对每一个要点展开详细剖析，并向季伯常阐述其中可能涉及到的各种复杂情况及应对策略。

季伯常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聆听着王局长的话，一直等到他讲完为止。

"局长，这些问题我都深思熟虑过。咱们市里的弹簧厂，简直就是一塌糊涂啊！既没有经济效益可言，人员又极度冗余。一个拥有上千名员工的厂子，竟然有三四百号人都是领导干部！"

"而且，我通过某些途径得知，一个小小的科室里面，居然有一个正职科长和八个副职科长！而真正做事的办事员却仅有一人而已！"

"像这样的单位，如果再不进行彻底的改革，那还能有什么出路呢！"

"此外，厂里的设备早已陈旧不堪，根本无法完成局里下达的工作任务。如今工人们上班时，女人织毛衣，男人打扑克，对此我们也是视若无睹！"

"更糟糕的是，工作量并未完成多少，但每天食堂的开销却是惊人得大。"

"据我所知，这家工厂从上至厂长，下至普通职员，甚至连他们的家人，一天三餐全都在食堂解决！"

"目前，弹簧厂拖欠相关部门的款项，光是买肉和粮食的钱就已经高达三万块了！"

“这还不算，除了拖欠自来水公司的水费、电业以及其他部门大笔款项！所有欠款相加竟然高达整整十二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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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情况，难道我们还要坐视不管，任由这家单位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吗？”

听到这话，王局长心中暗自思忖：哼，你真以为我对此毫不知情？

“没办法呀，和弹簧厂挂钩对接的那些企业根本瞧不上他们所生产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