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惠出了医院,漫无目的,在街上走。
越走,心越烦,越走,心里越难受。
最后,蹲在墙角,痛哭起来。
医院大夫的话,就在她耳边环绕。
“二十块钱,二十块钱,让我上哪弄二十块钱去啊!”
忽然,何文惠想到一个人。
那就是高俊玲,她的高大姐。
当即不敢停留,跑到了高俊玲,厚墩子两口子他们家。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大院的宁静。
厚墩子刚睡着,就被吵醒了。
“谁呀,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是文惠呀,那个高大姐在家吗?”
“我找她有急事!”
高俊玲听到是何文惠,赶紧起身,披了一件衣服。
把门打开,笑着把人迎进来。
“文惠,有事?”
高俊玲知道何家的情况。
现在这么晚,何文惠能来找她,准是有事,还是重要的事情!
何文惠在看见高俊玲的时候,立马就哭了。
“高大姐,你帮帮我,文涛他出事了!”
说着,就把文涛被烫屁股的事,都说了。
高俊玲一听,这何文涛真不是个东西!
刘洪昌拿他们一家人,那是真没得说。
这孩子,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这下好了吧!报应自己身上了吧!
但这种话,她没法说,也不可能说。
“那行,你等着我给你拿钱!”
没等高俊玲,有什么动作。
就让厚墩子给拦下了。
“干什么,拿什么钱?”
“我说何文惠,你们家都成万元户了,跑我们家借什么钱?”
厚墩子一句话,让两个女人都吃惊的看向他。
见她们不信自己,厚墩子立马解释起来。
“真的,怎么,刘洪昌没跟你说!”
“呦,那我是不是多嘴了?”
他这么一说,两个女人更好奇了。
何文惠更是一脸懵圈!
厚墩子啊了一声。
“我知道了,这大老刘藏的挺深啊!”
“厉害,但你别说,就这事办的挺让我佩服的!”
高俊玲看他那贱兮兮的样,恨不得给了一巴掌。
“墩子,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看给文惠急得!”
何文惠确实如,高俊玲说得那样,现在十分迫切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这事你们别说,大老刘路子还真野!”
“这不是,我们矿上,响应矿业局的号召,给矿工新建家属楼!”
“这事,还是我爸管的!”
“文件都下了,但是全国各个钢铁厂,螺纹钢都紧缺!”
“不管你什么路子,找什么人,也别想拿到螺纹钢的条子!”
“这不,矿上谢科长那天去二食堂,招待南方来的客户!”
“刘洪昌,做了一桌子粤菜,让人家挺满意!”
“这老谢可能也是喝多了,要给刘洪昌奖励!”
“两个人开玩笑,老谢就把钢筋的事,告诉了刘洪昌!”
“可是,谁知道,刘洪昌居然说他能弄到!”
“还不用找人批条子!”
“这不,就昨天下午那会,谢科长带人把钢筋,拉到了工地上!”
“我跟你们说,你知道刘洪昌多少钱一吨出手的吗?”
“八百五,足足五十吨!”
“你们自己算,是不是四万二千五百块钱!”
“刘洪昌,就是抽水,也能抽一万块吧!”
“现在矿上,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事的!”
“都说人家大老刘是万元户了!”
没发迹的厚墩子,此刻对刘洪昌那是既羡慕,又嫉妒。
“对了,何文惠,你们家都万元户了,怎么跑我们家借钱来了!”
何文惠都听傻了,哪里听不出来,厚墩子讽刺自己呢!
何文惠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说,他今天怎么买了二斤羊肉,还有那么多菜!”
“晚上,做的火锅!”
何文惠现在心里对何文涛的态度,降低到了极点!
何文惠明白了,刘洪昌晚上是让大伙一起,跟他分享胜利成果的!
谁知道,都让何文涛给搅和了。
“这个傻孩子,你姐夫有钱,还能亏了你!”
“怎么就知道好懒呢?”
何文惠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些弟弟妹妹,就是拖油瓶,带不动,完全带不动!
屁能耐没有,还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
何文惠不说话了。
高俊玲现在心里很震惊。
她没法相信,刘洪昌暗地里,干了这么大的事。
“墩子,这不算投机倒把吗?”
“这样,刘洪昌不会有事吧?”
高俊玲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题的。
八十年代初期,这种事虽然很多,但由于政策不明朗,很多地方上,对待这种事,都是谨小慎微!
很多领导,都怕受牵连。
厚墩子讥笑一声。
“嘁,这有什么,人家拿东西,矿上出钱。”
“再说了,刘洪昌早就留着这手呢!”
“他让老谢在矿上,开了介绍信,采购单,手续都是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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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抓,人家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