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搭(这里)啷个那么好,有肉咥?”杨易好奇地问。
“嘿嘿,昨天夜里啊,制搭发生了一个趣事。看到那个女娃没?昨天她跟这个回族的小伙子打赌,如果她赢了,小伙子就将他板车上的玉米面全部做成玉米粥免费分给大伙,还要有肉,如果她输了,她就将她整个人都输给那个小伙子。”老汉笑嘻嘻地说道。
杨易眼力极好,这个姑娘虽然面有菜色,但是容颜俊美,身材更是没得说。她应该有带有点新疆少数民族的血统,眼窝深深,鼻梁高高,绝对是个美女。
“他们打什么赌?小伙子输了?”杨易也饶有兴致。
“你问对人了,老汉额夜儿个(昨天)还目睹了整个过程呐!”于是老汉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昨晚的这个赌局。
这对年轻男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起赌。
他们赌的方式也很简单,他们各自抓住了一只老鼠,立起两根竹竿,他们驱动老鼠,但是不能碰到它,两只老鼠同时出发,一根烟的时间内,谁的老鼠沿着竹竿爬得高,谁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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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姑娘的老鼠赢了。
杨易明白了,这是小泽故意输掉的,驱动老鼠可是忍者的必修课,怎么可能输,小泽有无数的方法赢得比赛。
唉,这个小泽啊,没有领会主人的意思。主人何尝会阻挡他泡妞呢?
麦香热情地招呼着大伙,心中确是有一丢丢的苦涩。昨天晚上的赌局,她以为自己输定了,因为她在小的时候没啥玩具,最喜欢抓老鼠玩。她本来准备让老鼠爬上竹竿一小段就停下来的。没想到那个小泽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老鼠一爬上竹竿就掉下来,再爬,就再掉,后来竟然死翘翘了!
看来,跟这个小泽的缘分,只是能够再吃多一餐肉了,唉,自己的半边明月可都给他看过了的。想到这,麦香脸又红了。
小泽心里也忐忑,昨天晚上来了一群人,都是食不果腹的衣衫褴褛的人。他们很客气地问能否借小泽的锅和灶弄点吃的。
小泽没有办法拒绝,还好心地拿出了几碗玉米面。
这群人千恩万谢地拿出了他们要煮的东西,是杂粮混合在一起的东西,有没有脱干净壳的麦子,黑豆,黄豆,还有不少的沙子。
小泽是有洁癖的,就先帮他们煮了玉米糊,再用水淘了那些杂粮,才下锅煮的。
这伙人吃完了就歇息在板车的附近。
不知道为什么,麦香就跟他打起了赌。晚上左右无事,很多人就来围观他们的赌局。小泽当然没办法,只能将那只老鼠弄死。丢了粮食事小,让这个姑娘赖上了,那怎么跟主人交代?
一大早,小泽就拉了板车去买肉。他当然只能买最便宜的东西,那就是羊杂。这个地方,猪肉都很少新鲜的,猪油可是很贵重的东西。然后小泽又找了家中药铺子,买了些八角、茴香,关键要买藿香。
煮羊杂最关键的东西,除了辣椒,就是要放两段新鲜的松枝,这个可是主人传的秘法!现在的人普遍缺盐,还要弄咸一点,最后,小泽还是奢侈了一把,买了一包味精。既然要做,就做出最好的水平,这也是一种强迫症。
买回来肉,小泽又问马路对面的人家借了人家煮猪食的大铁锅,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大锅饭就风风火火地弄了起来。
那姑娘走上前,在脸盆里面投了个毛巾,拧干了,去给大汗淋漓的小泽擦拭后背的汗水,擦到了前身,有点不好意思,就让他自己擦了,然后拿回毛巾继续去脸盆里面投。
大伙看在眼里,都觉得这小两口很是恩爱,都善意地笑着。
更有些小孩在人群中乱窜,拿着碗筷,叮叮咣咣地敲着,还一边唱着童谣。“泥瓦匠,住草房;纺织娘,没衣裳;卖盐老婆喝淡汤。种田的,吃米糠;炒菜的,光闻香;编席的,睡光炕;做棺材的死路上。”
大人们也嬉笑着,这羊杂闻着味就能下三碗玉米糊糊嘞。
很快,羊杂煮好了,小泽给盛玉米糊糊,姑娘盛羊杂,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将碗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