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单纯的人，彼此目光深交。

“哎，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布帕摆了摆手，他没有必要与复制人卓罕争吵，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他都不当一回事。

“与其你在徐文昌这里唉声叹气，你倒不如好好查看一下周围情况，我感觉不妙。”

复制人卓罕趁着休息的时候，再次把整个园区看了看，发现整个园区布置诡异，废旧的生物工厂，怎么那么多的标本，做什么用的呢？

“什么啊？这里能有什么？这是徐文昌找到的地方，他早就在这里布置了，一切都是他的布置，如果有异常，也得等他醒了才知道。”

布帕倒是没有什么怪异神色，他觉得一切正常。当徐文昌带着他来到这里后，他们便着手开展复制人计划，这里是最佳实施实验的地方，设备齐全，厂区够大。他们复制的可不是阿猫、阿狗那么简单的生物，而是人类，包括归墟的蜥蜴人与人类等同。

人类的体积过于庞大，如果没有一个很大的空间，他们很难施展开。

“你和我说说，你们做的这种实验，是不是会产生很多废料？”

复制人卓罕心里有个心结，他解不开。托举哥给他讲的那些事，他没有与布帕陈述，反而加深了内心的心结。

“废料？”布帕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哎，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如果不成功，根本不会形成生物的模样，从最初的细胞状态就直接被噶掉了，人工智能自动筛选的。目前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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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帕知晓，这是普通生物难以理解的技术，甚至一开始布帕都不明白这种技术。

“不然，你也不会被复制出来，不是吗？”

布帕希望复制人卓罕放宽心态。

复制人卓罕微微颔首，他听到布帕如此言辞，便不再继续追问。

“好了，我明白你心中忧虑，我亦然。然而此刻既然已成定局，我确实能力有限，但我们也不能一直纠缠于我的无能为力，对吧，卓罕？”

布帕拉着复制人卓罕，表现出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嗯，我并无指责你之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安然无恙，至少，我们在这里可以探讨一下，徐文昌突然倒地，而你却毫发无伤，这不就是证明吗？”

“证明什么？其实，这与我的身份有关。你看我现在通过手术获得了灵力，但我毕竟没有半机械化。你要明白那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布帕可不想变成徐文昌那样，加上他不能变成徐文昌那样，他开始陷入矛盾，同时，他提醒复制人卓罕，凡事皆有代价，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什么意思？布帕，你知道徐文昌为何会变成这样？”

复制人卓罕听着布帕这么说，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布帕在隐瞒着什么。

“我怎可能知道。不过，我可以猜测。”

布帕摇了摇头，他轻笑一句，觉得复制人卓罕太过单纯。

“那是什么原因？”

复制人卓罕紧追不舍。

“那一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呢，我可以说明的是，徐文昌有很多类似人类电脑的东西，你知道人工智能嘛，那么他其实就可以被他人控制。”

布帕已经明白了原理，只是他无法实现而已。

“你说的是，徐文昌被动倒下？真的是瓦丽狄丝所为吗？”

复制人卓罕发现布帕每句话都没有提到瓦丽狄丝，却在暗示着什么。

“我可没有说啊！我不知道。”

布帕双手连忙摆动，表现得一无所知。

“那你？”

复制人卓罕继续穷追猛打。

“不清楚，不知道，不表态，我不想。”

布帕眼角上挑，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徐文昌的版本能不能找回来？

唤醒后的徐文昌是不是原来的他？

如果不是，那么徐文昌基本就没有用处了，布帕在想办法，到时候要用什么方式让徐文昌彻底消失，毕竟一个什么都会的陌生人要比一个什么都会的朋友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