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吧,它还不如去酆都找宋秀才他们玩呢。
于是,等周安安出来后,小纸人就缠着她要去酆都,周安安随手一挥,就把这叽叽喳喳的小家伙送走。
“它去酆都啦?”刘良坐在桌前,看着周安安吃面。
“嗯嗯,反正也要去给阎王爷报告此事,正好让它去。”
“那人真的杀了曾家姑娘,还拿她的魂魄炼药?如此行径,真是没人性。你和这样的人斗法,肯定费了很大劲儿吧。”
周安安刚好吸溜完一碗面条,“才没有呢。”
看刘良不信任的神情,她继续说道:“真没有。他那哪里是会炼药啊,他是个炼鬼师,只会拿那些残缺的魂魄,当养蛊一样养着,能留下来的鬼魂,就成了他的鬼奴,替他办事。
至于曾蓉儿的事,他不过是忽悠了曾家夫妻,那根本就不是药。
如果曾保之真的吃了那丹丸,准保当场一命呜呼。而且食人魂魄来增寿,他自己也会增添孽障。
那丹丸,不过是炼鬼师指使鬼奴,阻了曾蓉儿天魂和人魂的去处,在曾家夫妻面前,做了手脚,使他们信了这邪乎的法术是救命良药。
如果不够奇,不够邪,不够惊悚,怎么突出这丹丸的真实性呢?”
刘良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人着实可恶,如此践踏生灵,该死!那曾家夫妻枉读圣贤书,谋害亲子,也该死!”
“哎,至于那曾家夫妻,就只能等他们下了地府再算账了。”
曾家家主是不可能让这样的丑事见光,不但不能见光,还不能把他们夫妻暗中处死。二房接二连三地死人,最后只会让有心之人拿了把柄。
而且,曾家二房还有一个儿子,为了二房唯一的子嗣着想,曾家家主也不会下狠手。
送回祖地圈禁,已经是曾家长辈能做的最大惩罚。
夜已深,二人聊了一会儿就回房睡了。
炼鬼师的事情交给刘良处理,他从炼鬼师的口中,得知了他早年间犯下的几起命案,于是干脆利落地判了他一个斩立决。
周安安拿了聚魂盒去了酆都。
阎王爷看了看盒子,难得地叹气。
“可惜了,本是功德之物,却所托非人,沾染了孽障。”